鶴清詞卻仿若未聞,對沈妄視而不見,徑直提著藥箱疾步而出。
臨走前,沈妄深深地抬眸看了一眼,即便是隔著屏風他也能感受到她對陸昭的溫柔,相較於他的那一夜……
“嗯啊!”陸昭一聲壓抑不住的輕喘傳來,瞬間將沈妄的神志拽回,唇瓣勾起一抹飽含譏諷的冷笑,他拂袖而出。
殿外,鶴清詞手提藥箱,靜立在青石小徑之上,唯留一道修長背影。
沈妄漫然上前,慵懶道:“擋道了。”
鶴清詞深吸一口氣,仿若下定莫大決心,猛地轉身,朝扶雲殿疾步而去。
夏棠守在殿門處,見他來勢洶洶,滿心不解,“鶴側君您……”
“找到解毒之法了。”
夏棠一怔,忙道:“那快進去。”
寢殿之中,姜離與陸昭近在咫尺,她雙手輕柔地捧著他的臉頰,嫣紅的唇瓣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醉人心絃的弧度,似是情難自禁,又似在隱忍。
陸昭額間幾縷碎髮隨性散落,更增幾分不羈之態,然而,那緊繃的下頜線條,還有微微咬緊的牙關,卻又分明在訴說著他的剋制。
“妻主……”陸昭的目光熾熱深邃,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即將失控,卻又於最後一刻,竭力遏制住自己。
不可孟浪,得端方自持。
“殿下,找到解毒之法了。”鶴清詞清冷的嗓音於屏風之外悠然響起,瞬間將這一室的旖旎曖昧驅散得無影無蹤。
陸昭一顫,眸底第一次浮起了一抹殺意。
姜離唇角微勾:“什麼法子?”
姜離起身走了出去,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撐在額頭處輕輕揉著。
鶴清詞看她一眼,連忙低低的垂下了頭,“欲解此毒,需以銀針精準刺入殿下週身大穴,以此疏通經脈,使氣血通暢無阻。”
“這般簡單?”
鶴清詞搖了搖頭。
“銀針執行,會讓殿下痛不欲生,而僅止於此,依舊尚不足以驅盡情毒,另有一關鍵之法,便是……取侍身半碗鮮血飲下。”
姜離揉著額頭的手微微一頓。
她抬眸看向鶴清詞,見男人面上依舊淡漠,不起波瀾,周身皆透著疏離之感,姜離不禁有些好奇,“飲你的血?”
“侍身幼年之時,曾被以諸多珍稀罕有的藥材餵養,長年累月,這些珍稀藥材的精華與藥性,已然融入血脈之中,故而侍身血液蘊含著極為特殊且罕見的藥性,可解百毒。”
就在這時,陸昭從裡間踱步而出:“既然能解,鶴側君方才為什麼不說?”
鶴清詞聞言,下意識的看向陸昭,卻在看到他此刻的模樣時,眸色微微一凝。
只見薄汗細密地佈滿他的額頭,顆顆晶瑩,順著他冷峻的面龐滑落,衣衫凌亂鬆散,領口肆意敞開,鎖骨處那嫣紅的吻痕,宛如雪地中綻放的紅梅,醒目而旖旎。
腰帶鬆鬆垮垮地繫著,彷彿隨時都會掉落,隱約可見那緊實的腹肌線條。
他那修長的身形帶著幾分慵懶,卻又透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禁慾氣息,每一步都似在撩撥著人心絃,令人心旌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