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被打斷,姜離眉頭微皺,“你沒事便回去吧。”
林錚伸出雙手輕輕的抓住了姜離的衣袖,微微搖晃著:“妻主,我不想回去,這些日子,妻主一次也不曾踏足我的院子,是還在生氣嗎?”
姜離神色寡淡的盯著棋盤,說話間又落下一子,徹底堵死了陸昭的後路。
後者抬眸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滿。
姜離卻拿過陸昭的棋子,落於棋盤,棋盤之上瞬間便柳暗花明。
陸昭一怔,眼底劃過驚豔。
林錚瞧著,只覺得刺眼,他又湊近姜離幾分:“妻主,侍身每夜都孤獨的像條狗,妻主別趕我回去了好嗎?”
姜離抽出被林錚拽在掌心的衣袖,緋色的唇瓣輕啟,透著一股子漫不經心問道。
“什麼狗?”
林錚:“……”
饒是林錚,這一刻,卻也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他只是見殿下似乎很喜歡狗,才說自己孤獨的像一條狗,卻沒想到……
陸昭緊緊的抿著唇瓣,似乎是在憋笑。
姜離抬眸掃了他一眼,手中棋子落下,這一次,直接將陸昭殺了個片甲不留。
男人臉上壓抑的笑容慢慢的僵住了。
“你輸了。”
陸昭薄唇緊抿。
“侍身看得到。”
豈止是輸了,簡直是輸的慘不忍睹。
姜離還想要再說什麼,口中卻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那血跡噴灑在棋盤上,瞬間就將棋盤染得猩紅。
陸昭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拽緊了林錚衣衫:“你給殿下吃了什麼?”
林錚瞧著棋盤上的血跡,面色瞬間蒼白。
他這情毒是從府裡便帶來的,應該是沒有問題才是,怎麼會這樣呢?
姜離看著林錚,指腹一點一點的擦去唇上的血跡。
“找鶴清詞來。”
林錚雙膝一軟,當即就癱軟在地。
扶雲殿這事一出,瞬間就驚動了府中所有的人。
當鶴清詞提著藥箱趕來的時候,剛好遇上了蘇漾和沈妄。
三人對視,還不待說話,沈妄便輕哼一聲:“別誤會,我可不關心他,只是好奇林錚的下場而已。”
當初,他可是被穿了琵琶骨的,這林錚敢下藥,可不能罰輕了。
鶴清詞沒有接話,帶著夜晚的涼意便快步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瞧見了棋盤邊坐著的姜離。
目光掃過那灼目的血跡,他瞳孔一縮,快步上前,“殿下,侍身為您把脈。”
這一次,姜離沒有再拒絕,而是直接將手伸了過去。
鶴清詞修長帶著涼意的指尖輕輕搭上了姜離的脈搏,隨即,那眉頭便一點一點的皺了起來,一雙淡漠如水的眸子裡盛滿了凝重。
陸昭瞧著他凝重的神情,有些緊張:“殿下這是怎麼了?”
鶴清詞放開手,抬眸,目光復雜的看向姜離。
他輕輕抿了抿唇瓣,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吞了回去,只是道:“殿下中的是一種名叫欲斷魂的情毒,此毒霸道。”
從進殿便自覺躺在了軟榻上的沈妄聽聞,緩緩坐起了身。
他一襲紅衣,滿頭墨髮僅一根白色的玉簪綰起,妖媚的眼睛徐徐上挑著,看似妖嬈嫵媚,深處卻透著一股不容窺視分毫的冷佞。
他看著林錚:“你也給她下了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