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慶幸,司程墨僅僅只是教訓了她,並未對她及其家人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司程墨手持酒瓶,穿過一個個小酒館,最終在路邊停下,藉著夜色一邊行走一邊喝酒,腦海中不斷迴響著對過往歲月的回憶。
“小玖,這都是假的,你和他只是兄妹……”
“為何?僅僅想要一個關於歡兒的影子,都如此困難?”
“歡兒,你怎麼如此狠心,撇下我一人,獨留這沒有你的世界,對於我來說,就是無盡的痛苦與孤獨……”
酒越喝越渴,他仰頭,試圖把瓶子裡的最後一滴酒也灌入口中,卻發現握在手裡的酒瓶早已空空如也。
“什麼都抓不住,全都是泡影!”
司程墨悲吼幾聲,猛然將酒瓶朝地上一摔,玻璃脆裂,碎片橫飛。其中有幾片飛濺到他手背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傷口。
可是,此刻的他,似乎連疼痛也感知不到了,竟不顧一切地脫下鞋子,準備踩過這一地狼藉,只求讓劇痛喚醒心中的苦楚。
正當他抬起一隻腳,就要狠狠踩下的瞬間,一個小小身影疾馳而來,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這是誰?”他本想輕輕推開這頑童,卻不料,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司絡辰!
“阿爸……”孩子的聲音清脆而又顫抖,讓他的心驟然一緊,連忙揉了揉眼睛,仔細打量。“小森,你怎麼在這兒?”他急忙左右張望,尋找隨行的司家護衛,“深叔他們去哪兒了?”
不料,正當他轉頭之際,那小身子竟然露出了惡毒的冷笑,猛地從腰間抽出匕首,徑直朝他的腹部捅去!
“小心啊,程墨!”
一聲急促的喝叫從天而降,司絡辰的手一抖。
但他並未因此停下動作,反而加快速度,再次朝司程墨的腹部刺去!
然而司程墨雖已察覺,但醉酒模糊了他的頭腦,使得他無法及時做出反應。
同一時間,一道彈丸以極高的速度擊中那侏儒的手背!
那侏儒痛苦地尖叫,匕首掉落地上。
但其仍未放棄,欲用另一隻手拾起匕首。
不過陳拾的第二顆彈丸正好命中他的鼻樑,侏儒甚至沒有擦掉嘴角的鮮血,只是怨恨地看了一眼,便匆匆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