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敢問夫人可會醫道?”
七婆點了點頭,說出了她亡夫的姓名。
清潭鎮和江家村離得不遠,早年他的亡夫和這位蔡郎中雖然沒什麼交情,但是提起名字來那也是知道的。
七婆又說,前線戰亂,這些藥材不必加價,只按照戰爭打響之前的實收價格算就可以了。
蔡郎中站在那裡,對著七婆鄭重一禮:“夫人高義!
但,我們杏林堂也不是做慈善的,這些傷兵過來看診也是付診金的,夫人只管放心,這些藥材我們杏林堂都要了,價格也一定會讓夫人過得去。”
七婆聽見如此說,只好道了一聲多謝。
蔡郎中忙一疊聲吩咐藥童出來過稱、分類和算賬,見夥計們都忙碌起來了,他才問道:“方才聽張賢侄說您二位身上還帶了旁的藥材,不知……”
蔡郎中這話是對著七婆說的,他滿以為人參難得,只有七婆這樣深諳藥理又熟知藥材生長習性的人才能有機緣挖到野山參,卻不知七婆只是笑了笑:
“有,卻是我這同村小孫女兒撞上的大運。”
七婆的確是和江老頭同輩,喊一聲小孫女雖讓江雪靈意外一下,卻也是對的。
蔡郎中眼睛都快要從眼眶子裡瞪出來了,還好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把這三人讓到了自己的小花廳,又吩咐夥計看茶、上糕點,著實忙亂了一陣。
待眾人散去,江雪靈也不說二話,只從懷裡把兩株人參拿出來,直接遞給蔡郎中看。
蔡郎中雙手接過人參,翻來覆去地看,口中連連稱“好”,笑得見牙不見眼,很是稀罕了半天,最後乾脆把人參護在懷裡,問道:
“這位小友,你這兩株人參都要賣的嗎?”
江雪靈也笑著點頭:“是的,郎中爺爺。
不瞞您說,我家算是家道艱難,我哥哥月餘之前還摔斷了腿,一直沒好利索。
我打算把這兩株人參都賣掉,換錢給他醫腿,等他好了,還送他去讀書。”
張君憶適時解釋一句:“這位靈兒妹妹的兄長是我的舊同窗,因小我幾歲,仍舊在村子裡跟家父學習。”
聽見這家還有個讀書人,蔡郎中更高興了:“好好,既如此說,你這兩株人參的品相也極好,那老朽也就賣小姑娘一個面子,給你個好價錢。
你看,這兩株人參,我一共給你900兩銀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