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清怔愣的維持動作幾秒後,終於回過神,有些慌亂的往後躲開。
謝嘉珩低著腦袋,似乎是覺得溫暖的觸感躲遠了,下意識跟著往前挪,整張臉埋進她的頸窩裡,呼吸的熱意灑在頸間,薄唇也正巧落在鎖骨處,動作親暱又自然,彷彿從前做過很多遍。
他也確實做過很多遍。
許梔清呼吸微窒,垂眸看見謝嘉珩的黑色短髮,他睡得很安穩,像夢中一樣依偎著自己。
鼻間全是他的氣息,清冽而熟悉,寂靜無聲的房間裡,曖昧絲絲縷縷的浮動,又有種說不出來的安逸和諧。
她沒有動,也沒有覺得不適。
良久,許梔清緩了緩氣,慢慢地往外移,費盡力氣挪到床沿,頭皮有微微的拉扯感,側目發現長髮被他壓住了。
一根根的扯不知道要弄多久,許梔清正想一鼓作氣快速逃離時,倏地撞入漆黑的眼眸中。
謝嘉珩眉眼間帶著剛醒的倦意,定定地望向她。
許梔清側著身子,離他的臉極近,手仍然搭在他的腹肌上,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能感受到傳來的熱意。
“小,許,總?”
謝嘉珩語調慢吞吞地,垂眸示意她現在的動作,扯著嘴角道:“這是你習慣的平躺著睡?”
“是個意外。”許梔清儘量讓語氣顯得平靜。
謝嘉珩輕笑:“你人生的意外真多,每次都正巧發生在我身上呢。”
許梔清可看不慣他這副自戀的模樣,有理有據道:“你最討厭平躺著睡,熟睡時不也變了嗎?睡夢中無法控制,我們倆扯平了。”
“你怎麼知道我熟睡什麼樣?”他反問。
“”
許梔清抿抿唇,不是不想回答,是不能回答。
如果讓謝嘉珩知道他們剛剛親過,現在能公開告知全世界,要求她為他的貞操負責。
“況且。”謝嘉珩停頓兩秒,手同樣落在小腹上,提醒著:“這能算扯平?”
許梔清趕緊想縮回手,被他及時摁住,牢牢地貼著小腹,勾唇道:“又想毀滅證據,你這毛病得改改。”
“我解釋過,睡夢中無法控制。”許梔清掃他一眼,“反正你也沒有吃虧。”
“摸腹肌都不算吃虧,你還想摸我哪啊?”謝嘉珩被氣笑了。
許梔清正經地反駁:“你現在沒有腹肌,頂多算我摸到一手的肥肉。”
謝嘉珩氣急敗壞地喊她名字:“許梔清!你手能亂摸話不能亂講。”
“嗯,我是摸到腹肌了。”
許梔清聽見這話才終於承認,扯著唇角笑笑,直接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一副吃幹抹淨就跑的架勢,回頭道:“如果實在不平忍忍吧。”
謝嘉珩坐起來,悠悠道:“行啊,我去隔壁找媽評評理。”
許梔清停住下床的動作,同樣叫他全名:“謝嘉珩!你都多大的人了
。”
“我多大的人也不能被白摸。”
“行,說吧,你想怎麼樣?”
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許梔清講出這句話時已經非常熟練自然。
第一次的條件是有空去他公司,第二次是跨年夜陪他吃飯,這一次頂多是幫他做點什麼事,總比和他這樣糾纏下去好。
謝嘉珩提出自己的條件:“賠我清譽。”
“?”
什麼東西啊。
許梔清莫名其妙:“怎麼賠,宣告全世界我沒有摸你?”
“那倒是不必,畢竟小許總敢作敢當。”謝嘉珩漫聲道:“宣告全世界我們是夫妻關係就行。”
“請問有誰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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