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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悅便是在這時候接到陳雪的電話。
其實他發現的挺早,幾乎宋憫善第一次沒回家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宋憫善交友單純,生活規律。幾乎不是醫院就是跑論文跑研究所。
忙也會傳訊告知要忙,徹夜不接電話,半句通知都沒有,倒是頭一回。
當然陳雪打來也不可能質問什麼,美其名關心一下。
上官願問道,「等等,你認識陳雪?」
「都認識。我認識,周凝也認識。那時陳雪大學搬宿舍,宋憫善沒空,還是周凝過去幫忙的。」楊悅道,「只不過那時那兩人還沒什麼。」
總之那陳雪,第六感萬般強烈。
楊悅接了電話,自然知道宋憫善去哪了,他也沒撒謊。
「他跟周凝在一起。」
陳雪愣了愣,「一整個晚上?」
「嗯。周凝瘋,拉著他瘋玩。我後來有事先走了,可他們一直在一起。」楊悅答道。
陳雪沒說什麼,掛上了電話。
那之後楊悅便立刻打了電話給周凝,「他媽幾點了還不把人送回去?」
上官願再次打斷:「不是,你怎麼縱容他們劈腿呢?」
楊悅笑了,「我他媽還強姦你,你看我有道德觀念嗎?」
「話不是這樣講,你也認識陳雪不是嗎?」
「對。陳雪其實也挺乖。宋憫善忙他就不吵,宋憫善有空了他也不吵,總讓他多休息。很怪不是嗎?」楊悅問道。
「哪裡奇怪?很貼心啊。」
楊悅聞言露出了一副「不愧是你」的模樣看著他:「說你情商低還真的低。我問你,換作是你好了,我們乖寶貝願願這麼可愛乖巧,要是我天天忙得不著東南西北,跟你說電話八分鐘以內肯定結束,難得放假也不見面,一句很累就睡一整天。你能忍多久?」
上官願不可置信,「三天都不能!」
「陳雪可是就這麼捱了七年喔。乖是乖,但愛一個人難免沒辦法那麼乖。陳雪太乖了,他們壓根不像戀愛。陳雪反倒像他媽,整天只擔心他吃了沒睡了沒。太奇怪了。」楊悅道,「沒半點撒嬌跟胡鬧,宋憫善那傢伙性子冷,你要不纏著他,他就能整天不理你,跟他交往……怎麼可能忍得了?」
「那是你黏人。」
楊悅笑了,並不否認:「我覺得很怪。陳雪是喜歡他,但似乎不是那麼喜歡。陳雪比我們小了一點。懵懵懂懂的年紀就仰慕宋憫善,家裡就灌輸他倆是一對、要結婚的觀念給他。就連第一次發情都是宋憫善幫他解決的。那種喜歡不是喜歡。是催眠。」
上官願心裡認同。
「總之那次是沒怎麼樣,宋憫善幾句話就打發了。」楊悅又道。
「不過既然你說陳雪不是喜歡他,那又何必抓他是不是偷吃?」
「因為宋憫善是他的啊。那種佔有已經根深柢固了。尤其像剛剛說的,宋憫善性冷,能靠近他讓他在乎的人本就不多。陳雪一直認為自己獨特,可某天他要是不再獨特呢?哪怕沒那麼喜歡,也不能被搶走。人偶爾就是這樣。再說了,陳雪從小被催眠,他已經深深認為自己愛宋憫善,要跟他結婚了。」
「……哪怕已經知道那兩人後來好好在一起了,現在聽了仍是覺得這關係難解。」上官願道,「我要是周凝,一定會放棄。」
「沒骨氣。」楊悅笑道。
「你會堅持嗎?」
「你猜猜?」楊悅不回答,打了個太極後繼續說起了他們的事。
陳雪這件事以後,周凝又開始被宋憫善避而不見了。
他很沮喪,可楊悅卻十分幸災樂禍,「讓你急。」
「我能不急嗎?!」周凝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