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道,「你看我是不是完了?」
「這叫什麼你知道嗎?」楊悅道,「業障。誰讓你玩這麼多人,到處拈花惹草,報應來了吧?」
「你能不能像個人?」
「周凝,聽我一句。宋憫善不可能為你跟陳雪斷。哪怕他愛你也一樣。跟陳雪鬧翻就是跟家裡作對,你知道他不可能如此。」楊悅語重心長。「會很辛苦。」
周凝自然明白,「有時候碰上了就……我也想別沾染這種麻煩,天下哪裡不是人,偏偏我就挑了個宋憫善。」
「……你也知道。」
「但這也不是我能選的。你讓我算了、讓我放棄,我都做不到。」
「為什麼?總不可能你已經愛他愛到沒他會死了吧?」還不認識上官願的楊悅十分冷酷。
絲毫不能明白有的感情一眼就是一世。
「當然不是,但不甘心。」周凝道,「你不懂。」
楊悅是真不懂,至少那時不懂。
可那宋憫善如同鐵了心要斷,後來連電話也換了。
照理說,他倆中間還有個朋友,再怎麼避不見面也能打聽些事情。可偏偏二人中間是楊悅。
跟他能打聽什麼?
楊悅當不好鵲橋,牛郎織女也就老死不見。
可事情總是有轉機。
周凝的轉機很簡單,就是他又他媽發情了。
楊悅打給了宋憫善,朝他道,「周凝發情了,你過來還是我替他找人來?」
宋憫善沒答話。十分鐘後便出現了。
「真是……」楊悅看著他,「非得弄成這樣嗎?」
他倆站在周凝門外,宋憫善低著臉,「我不知道怎麼辦。」
「……」楊悅沒答話,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走了。」
後來怎麼了可想而知。
到那時候,周凝都還維持著哈士奇的模樣,偶爾失控,可也能被視為調皮。
而他究竟是何時變成狼的呢?
一口一口,撕咬著宋憫善,把他一片片吃拆入腹,半點痕跡不留。
宋憫善這情況維持了好一陣子,一陣子就會避而不見,一陣子又會按捺不住回到身邊。
這可把周凝逼得崩潰,巴不得拿條鍊子把他鎖在房裡。
後來是陳雪忍無可忍,宋憫善一畢業,就立刻搬進了宋憫善家裡。
兩人租了間較大的房子,喬遷那天楊悅跟周凝都去了。
陳雪說,「現在也不用怕吵他唸書了。」
周凝那天晚上依舊很健談,把陳雪逗得笑個沒完。
喬遷禮物他跟楊悅送了兩手滿滿的。
宋憫善整理著那些東西,聽著外面歡聲笑語。周凝是怎麼想的?
突然周凝走了進來,儲物間跟廚房相連,中間隔了道拉門。
周凝端著空茶壺走進了廚房,「陳雪讓我拿給你。」
宋憫善從儲物間走了出來,拿過了那空壺,他開啟冰箱,拿了果汁給續上了。
周凝站在他身後,一語不發,可他的溫度卻不停傳過來,兩人站得分明有些距離,宋憫善卻似被囚禁。
心臟撞擊著胸膛,隨後他的手,摸了上來。
「送你個禮物。」周凝道,「就當慶祝搬家,我想你用的到。」話語聲冷冷的,在耳邊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