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賭錢被抓,還是在考試之前賭的。
這樣的人都能過府試?
府學顏面何在?
對府學來說,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在三日後的院試,直接刷掉許春。
可對正榮縣來說。
許春若被“坐實”這樣的罪名。
整個縣學子的名聲都要保不住。
李夫子冷著臉從外面走進來:“望同縣縣學調任嚴訓導的事也暫停了。”
牽一髮而動全身。
正榮縣縣學的成績太好,學子們的成績也太耀眼。
太耀眼,就會惹出事。
總算讓有些人抓到把柄了,還不往死裡整。
聽到這些事,紀元確定道:“要救許春。”
“也是救我們的名聲。”
一個縣的考生,一榮俱榮。
必須要救。
同樣要救夫子們的前程。
眾人散了,紀元走到郭夫子身邊,低聲道:“郭夫子,請您寫封信,儘快送回咱們縣令手中,讓他跟知府解釋。”
郭夫子疑惑:“聶縣令?”
紀元猜測,聶縣令跟知府應當認識。
否則知府不會那麼快駁瞭望同縣要程教諭的請求。
這事雖小,卻能猜出一二。
郭夫子聽著紀元的分析,立刻點頭:“你說得對,我立刻寫信。”
可只做這一件事,怕是不成。
還有三日就要考院試,三日後考完,兩日後出成績。
滿打滿算不過五天時間。
若路上稍微耽擱一會,給知府的信就會晚了。
到時候院試成績公佈,誰都無力迴天。
紀元往房間方向走。
房間裡,李勳,李錦,蔡豐嵐也在討論如何解決這事。
李勳道:“若能說動府學學政就好了,他要是開口,一定能保住許春。”
學政?
作為府學最大的官員。
相當於縣學的教諭。
讓他開口,幾乎不可能,他甚至都不會關注此事。
要讓他開口,如何才能做到?
考前賭博, 這事聽起來便有些可笑。
既不尊重府試,更不像讀聖賢書能做出來。
但要說考前被騙。
雖然蠢了些,卻也可以原諒。
更別說, 對方還過了府試, 眼看就是秀才了。
五日後的院試放榜, 他就是有功名的人。
偏偏臨門一腳, 出了這檔子事。
如果是自己的事也就罷了。
跟正榮縣又有關係。
換作其他縣裡的學生髮生這種事,大家也就過了。
誰讓這是正榮縣。
從前年開始,正榮縣的學生便不同凡響。
今年的成績更讓人側目,提起正榮縣,就會想到他們的學生好。
如此不引來妒忌才奇怪。
反正不管怎麼說,如今考前賭博的事, 已經關乎到正榮縣學生們的名譽。
不僅如此,甚至還關乎夫子博士們的升遷。
對許春本人更不用講。
他從衙門回來整個人已經說不出話,給了自己幾個耳光。
那天晚上,他為什麼要起夜, 為什麼要貪心賭錢, 為什麼第二日還覺得自己是賭神, 還要一起玩。
他分明過了府試,甚至考到了三十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