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程念樟整個月內行程,基本都是排滿的狀態。
偶爾有天夜聊,羅生生在電話裡,嫌一人在家無趣,就和他發了點工作上的牢騷。
誰知第二日,陳珂便傳來訊息,說和rob團隊已經做好溝通,等對方從印度回來,就可以交接掉剩餘的人事關係,正式安排她成為studio的常駐一員。
《簡東傳》當時在印的拍攝,實際將近尾聲,掐指算來,離返程大約也就剩個叄四天而已。
等入職以後,按大壯那頭的說法,就算沒有籤進專案,羅生生也得朝九晚五地去往基地報到,末尾這大塊頭還告誡她,國企對考勤看得很嚴,讓她別想著再像從前劇組那樣,仗著有男朋友撐腰,就敢明目張膽地和別人搞差別待遇。
這話看似難聽,但以目前透露的口風,尤壯壯大機率將會是她日後的直屬上司。既然定性了上下級,那無可厚非地,出口的話,肯定要比從前嚴厲,方能凸顯領導的威嚴。
羅生生是明事理的人,並不會把對方態度的轉變給記掛心上;只不過一聽要坐班,這姑娘卻不禁有些苦惱——
心想肚子裡的事,再怎麼樣,最晚也要在上崗前弄出個結論。本來已經給人沒什麼職業精神的印象了,要是簽約時懷了孕不說,那往後職場上,肯定有得是小鞋,給她來穿。
於是第二天,這姑娘大清早就跑去醫院,掛了個婦科的門診。
一系列檢查做下來,醫生指著b超結果,從卵囊的大小分析,估計胚胎著床,大概在六週左右;而後又從她的口述和子宮影像當中判斷,懷孕初期性生活不當,以及過度用藥,導致目前宮外孕的傾向似乎有些明顯。建議她兩週後來做個複檢,依據胚胎的發育狀況,到時再決定孩子是去是留……
這個診斷,醫生的重點全在後頭,而羅生生卻只注意到了開頭的孕周——
著床六週,也就是四十二天。
往前推一個半月,那懷上孩子的時間,不就正好是一月中旬,他們叄人在廣州最為混亂的那個時候。
真是糟心……
醫生看羅生生聽診後面色變得愈漸不佳,還當她是在為孩子的死活擔憂,便出於關懷,又加補道:
“現在還是早早孕階段,誤診是常有的事,後面說不定會有很多變數,最後發現是個健康的寶寶也不一定。作為準媽媽,目前頭等大事就是要放平心態,況且你還年輕,各方面指標都不錯,即使這胎遺憾錯過了,好好養身體,和愛人做好備孕,新生命也很快就會重新降臨,不用把它想成是太過嚴重的問題——”
“大夫……”診桌對面半途忽而出言,將其後話打斷:“如果我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今天就能流掉嗎?”
醫生錯愕。
雖然羅生生是獨自前來做的面診,但他之所以會說剛才那段話,恰恰是看見了女孩無名指上的婚戒,認定她已婚,才溫言給予了安慰。
現在這姑娘毫不猶豫說要流掉,倒搞得方才好意,突然變得不倫不類了起來。
“流產的話,一般我們優先建議人流,目前做無痛,有術前麻醉,需要家屬簽字。選藥流,那一天是解決不了的,至少用藥叄天后,才能來醫院做排卵。按你目前狀況,估計還會有清宮的風險,沒家屬在場也不行。所以建議還是先回家和自己先生,或者家裡人商量商量,別太武斷了。”
羅生生聽完垂頭,沉默數秒過後,才壓低了聲量,小心翼翼地與之開口道:
“我……我不是很想他知道我懷孕……雖然這麼說很唐突,但大夫,我還是想冒昧問一下您,如果遇到這種類似的狀況,別人都是怎麼處理的呢?”
婦產科的醫生,對各種墮胎的情形,早已見多不怪。
其間無非就是些家長裡短,男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