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圍裹,卻又因車軸的連綿“吱吖”流瀉出欲蓋彌彰的情慾感。
車窗上能看到些人體依稀的輪廓,有頭有手,偶爾也能看清女人蜷縮的整背……隨他們花式的變動,窗景不停切換,教人眼花繚亂。
倆人就這麼放縱著,在岸邊度過了整夜。
日出後,隔壁廠區巡早的保安啃著包子,好奇地繞車走了一圈。這邊雖然是無主的荒地,但也曾有人夜行時落過水,所以他平日都會稍帶著多看兩眼。
今天他陡然見在這兒停了輛過夜的商務車,心想還真是有些稀奇。
待吃完早飯,抹掉嘴油,這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便上前連敲了叄下車窗,敲完還透過玻璃攏手看向車內——只見前座空空,椅背被拗成了各色詭異的形態,而後座則躺著一男一女,他們此時彼此嵌抱,從親密無間的姿態看來,多半應是對情侶沒錯。
“嘖嘖嘖”
保安見狀搖了搖頭,深感世風不古,想現在的年輕人為了追求刺激,真是什麼事也做得出來,實在是有傷風化……
而車內,淺眠的羅生生早已被剛才的敲窗給鬧醒,她自迷朦中半睜開眼,剛開了條縫,心臟就差點被窗外挨近的人臉給嚇到停跳。
外面有人在,她不敢動作,於是就僵硬地躺著等了會兒,直到保安離開,才終於回身把臉埋進了程念樟的胸口。
“怎麼了?”
原來他也醒著。
“剛剛外面那人嚇死我了!”
“呵,你現在倒是沒膽了,昨晚——”
“別說!”
羅生生抬手捂上他嘴。
“再說就不理你了……”
嘟囔的語氣,一點都沒有威懾力。
羞恥感這種東西,是經不起事後翻閱的。
昨夜的孟浪實在過頭,這廂睡醒,褪了酒精當作藉口,羅生生是一點也不想再去回憶自己的那些風騷與諂媚。
程念樟聽她幼稚的言語,只覺好笑,輕鬆扯掉她手後,只淡淡回了句:
“做不到的事情,就別拿來當作威脅。”
“哼!”
死男人果然還是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