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蒼尤嫌不夠!
“賤人!狗奴才!”
“還說自己是被人誣陷,你連她閨名都叫出來了,還裝什麼!”
方才他分明聽到了“春繡”二字,那是周姨娘的本名,到了沈家後,老夫人做主給改叫了“荷花”,若不是她自己相告,李貴一個外男怎麼可能知道!
“你們這對狗男女,看我不打死你們!”沈蒼整個人都被憤怒和仇恨矇蔽,一整個上頭了。
他四處尋摸趁手的工具,最終盯上了門閂。
李貴一瞧他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打啊,想也沒想就往外跑,可惜他忘了,自己褲子還堆在腳邊呢,這一跑直接摔了個狗吃屎,門牙都磕掉了一個,流了滿嘴的血。
饒是如此,還是堅強地爬起來,試圖呼救:“救命啊!來人吶,殺人啦!”
他嗓門兒不小,特別是於此靜謐的夜裡,聲音顯得尤其的大。
性命攸關,周姨娘卻反過來攔著他:“別叫!仔細驚動了人!”
沈蒼為人最重臉面,此事若不鬧開,他們興許還有活路,可一旦嚷嚷得人盡皆知,他們必死無疑!
可週姨娘想得明白,卻不代表李貴也如她這般頭腦清醒,畢竟那門閂可是最先落到了他身上,他哪還聽得進去她說的。
便是聽得進去,他也忍不住不叫疼啊。
“快來人啊,出人命啦!”
“疼死我了……”
沈蒼都打紅眼了。
本來這世上就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得了自己的媳婦與人偷情,更何況他人還在呢,姦夫就爬床上來了,爬上來了也不說,竟還差點把他給侮辱了,這誰能忍得下來!
“你還敢叫?我讓你叫!”
李貴在前面連滾帶爬,沈蒼就拿著門閂在後面攆。
周姨娘本想勸他,鬧成這樣不好收場,還是關起來門再說。
沈蒼會聽她的才有鬼呢。
他這會子之所以沒有連周姨娘一塊打,就是擔心叫李貴給跑了,至於她,他回過頭來再收拾也來得及。
沈家原也不是很大,他們這邊鬧成了這樣,其他各院便是睡著了也讓他們給嚷嚷醒了。
沈夫人披了衣裳出來瞧,聽下人說,是周姨娘犯奸叫沈蒼抓了個正著,瞌睡頓時跑得一乾二淨,精神的不得了。
再說沈蒼那邊揮著門閂暴打李貴,不多時,竟見李管家領著錢川和另一位捕快匆匆而來。
沈蒼當時就懵了。
手裡的門閂一時間舉起也不是,落下也不是。
他立起眼睛瞪著身邊的下人:“誰報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