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二丫頭有心,她既有這個本事,又能賺到銀子貼補府裡,何樂不為呢?”
“何況,我瞧她是有些本事的,否則怎麼連那千鷹衛的大人都找她去瞧病呢。”
沈蒼明顯意外:“誰?!千鷹衛?”
“是啊。”沈老夫人見他態度有些軟化,便來了精神,滔滔不絕地說道:“你可不知道,二丫頭還得了個牌子呢,能夠隨意出入棲鷹閣,可是了不得啊。”
沈老夫人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但沈棲姻心裡很清楚,她之所以會表現得這般積極,不過因為她們倆如今勉強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老夫人是想在沈蒼面前證明,她允許自己出府行醫的做法是對的,免得被他埋怨而已。
“快!將那牌子拿給你父親瞧瞧。”
“是。”沈棲姻乖巧地應了一聲,上前將隨身攜帶的腰牌遞給沈蒼細看。
手裡拿著那純金打造的牌子,沈蒼一個字一個字看得仔細。
“熊鹿”二字,看得他有些心驚肉跳。
千鷹衛中,除了最大的指揮使蕭琰,便是下面的十三鷹衛副使。
那日他被捕入獄,就是這個叫“熊鹿”的副使領人來的。
生得人高馬大,當真跟頭熊一樣。
押他進牢房時,好懸沒把他膀子給撅折了。
將這個“燙手山芋”還給沈棲姻,沈蒼再次看向她時,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審視和探究,語氣也不似之前那樣冷硬。
他問她:“你怎麼會與千鷹衛的人有了牽扯?”
“機緣巧合而已。”
沈棲姻將自己去給千行治傷一事簡短截說。
沈蒼第一次沒有刨根問底。
卻還是端著架勢,規訓她說:“便是搭上了千鷹衛,你也不該不遵府裡的規矩,一個姑娘家早出晚歸的,成什麼樣子!”
“父親誤會了,我至晚方歸,並非因為與人看病。”
“那是為何?”
“祖母近來為了您的事頗為苦惱,無心飲食,人都瘦了一圈。”
“我聽說,東月樓的點心做得最是精緻可口,本想買份桂花糕回來給祖母嚐嚐,不想……”
她話音一頓,如願看到了沈光宗瞬間僵掉的臉色。
以及……從頭到尾,安靜到近乎詭異的鄭姨娘等人驚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