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卻並不說話,竟一時有些摸不準他心裡的想法,便道:“這荷包若是不合你心意,你便隨意收著,不必佩戴,或是還給我也行,日後我再做你喜歡的……”
她話未說完,聲音卻越來越小。
直至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徹底消失不見。
她有種錯覺,彷彿她再多提一個字要要回荷包,蕭琰就能衝上來狠狠咬她一口的樣子。
看樣子,他不是不喜歡她送他的荷包。
相反,還在意得緊。
送出去的東西能夠得到對方的喜歡,她心裡也是歡喜的。
“我素日不見你佩戴荷包香囊等物,因此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味道,便沒有擅作主張放什麼香料,你自個兒瞧著定吧。”
“白檀。”
“嗯?”沈棲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蕭琰烏睫輕抬:“我喜歡白檀的味道。”她身上的味道。
這原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可沈棲姻卻莫名聽出了一絲別的意味。
她無意識地避開蕭琰過分專注的目光,岔開話題道:“……其實原本也想要送你衣裳的,只是我不確定你的身量,恐盲目做了,你穿著又不合身,倒白白浪費了料子。”
蕭琰聽了這話,二話不說便立刻站起身。
沈棲姻仰頭看他,目露不解:“要走了嗎?”
蕭琰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將人半掐半抱地從椅子上提了起來,黑眸亮涔涔地說:“現在量。”
“……哦。”
沈棲姻見他興致勃勃,便不好掃他的興,也就依了他。
只是她手邊沒有尺子,待要進裡間翻箱倒櫃地去尋,又恐吵醒了忍冬,便索性以手為尺,一拃一拃地量過去。
“手張開。”
蕭琰依言將雙臂展平。
沈棲姻站在他身前,心無旁騖地量著尺寸。
二人離得有些近,近到蕭琰只需稍稍低頭,便能吻上她的額頭。
他被自己孟浪的念頭驚醒,淡色的唇抿成了一條線,雙手也緊緊攥成了拳頭。
最後乾脆連眼睛都閉上了。
可視線受阻,其他的感官反而被無限放大。
她身上幽微的香氣絲絲縷縷地縈繞在他周圍,令人聞之慾醉。
而且,他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在他腰間輕點遊移,他知道她並非有意撩撥,而是他,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姻姻,我想……”蕭琰聲音沉沉的,有些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