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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聽著沒什麼問題。
範良名義上的確是個官,可九爺的態度太冷,範良的沉默也過於漫長。
他抬眼看著姜賾悟,分明被綁著,分明跪在地上,可哪怕姜賾悟分明坐著椅子翹著腿從容抽著菸,賀勤也感受不到二人有何處不平等。
範良似乎正思量著什麼,而姜賾悟也異常耐心。
隨後範良道,「我明白了。我會處理好這些事的。請九爺再給我兩個月。」
姜賾悟笑了:「寶貝,替這祖宗把繩子鬆了。」
賀勤聞言連忙解開了範良身上的麻繩。
範良動了動關節,嘆了口氣:「姜九爺可真不虧是姜九爺。我這些小伎倆在你眼下都不是什麼事呢。」
「過譽了。」九爺笑了笑,「我只是剛好『死了』十年,在陰間能知道的事要比一般人多了。」
範良愣了愣,似無奈般笑了兩聲:「倒黴透頂,怎麼蘇惠全就偏有了個這種老爸。」
「這種事也不算少見。」姜賾悟給了範良一根菸,待範良啣上嘴,便替他點上,「條子臥底在這道上也不少見。但像你這般的,就少見了。」
賀勤心裡一驚,範良是條子?那些表面上的身份全是假的!?
範良沒答腔,他吸了口菸,姜賾悟的菸是純菸草香菸,抽起來有個草本的味道。
被識破身份的他似乎一點也不慌張,抽了幾口菸以後便只道,「菸得少抽了,聽說影響性功能。」
姜賾悟笑了笑:「我得去找蕭蘭茝了。」
「……要是能成功處理好這些事,蘇惠全就能歸我了吧?」範良臨走前又問了一句。
姜賾悟似笑非笑看著他,「看他意願,你要能弄乾淨,我就不管你們感情事了。」
範良微微一笑,「我要是死了,還請九爺好好照顧他。」
他沒等姜賾悟回答,便離開了。
賀勤全程像個傻子,腦袋跟不上劇情。
「你說,範良是條子?」
「我也就隨口一猜。」姜賾悟的話,賀勤是不信的。
「騙人,怎麼可能這麼能猜?他是條子……又為什麼喜歡蘇惠全?」
「我不知道。」姜賾悟笑道,「只不過地府陰使知道的總比人類多不是嗎?躲在暗處的人,看亮堂的總是清楚。」
賀勤同意他的話。
九爺「不在」的期間,範良都幹嘛了,全在眼皮子底下。
「等會跟我去找蕭蘭茝嗎?」姜賾悟問道。
賀勤點點頭,「等我準備一下。」
姜賾悟跟著他又進了裡屋,他走進浴室,看著賀勤刷牙。
賀勤端著漱口杯,一手牢牢拿著牙刷柄,刷頭的形狀在他嘴皮子底下動來動去,小小的一個鼓包,一會上一會下。
姜賾悟眸光微微閃動,想起了自己在他嘴裡的模樣。
那種時候,賀勤的嘴可就不像含牙刷時這般從容了。
塞得滿滿的,前端的形狀似要擠破臉皮。
姜賾悟倚著門,心裡就想著這些齷齪事,眼神緊緊鎖住了賀勤,一瞬也不移。
牙膏白沫子流了出來,賀勤「呸」地一聲吐掉了。
姜賾悟回過神,心想,那要是他的東西,賀勤就會吃了。
賀勤刷好牙,擦了擦嘴,抬眼望向鏡子時才發現姜賾悟眼神圈著他。
「看什麼?」賀勤粗聲問道。
姜賾悟笑了。「兇什麼?」
「不是,你看人刷牙有趣嗎?清潔牙齒這種事……不美觀。」賀勤走到門口推了他一把,「出去等。我還得洗臉撒尿。」
「改天我替你刷牙你覺得怎麼樣?」姜賾悟問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