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再三斟酌,他還是答應了。
傍晚,蕭寒錦回了宅子裡,前院阿勝瞧見他很是開心,開心得有些過頭。
起初蕭寒錦還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瞧見屋裡坐著的人。
小哥兒穿著月白色衣裳,眉眼精緻好看,望向他時漂亮的眼眸帶著驚喜,紅潤的唇高高揚起,忙不迭地撲進他懷裡。
像是勾人精魄的妖精,好看過了頭。
“你……上胭脂了?”蕭寒錦死死盯著他,一手攏住他臉頰,拇指指腹蹭著他唇上的口脂,將他的唇蹭得看起來像是紅腫了。
江以寧還以為他不會發現,當下便眷戀地在他掌心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要她們幫我的,可好看嗎?你喜歡嗎?”
蕭寒錦喉嚨滾動,啞聲道:“你做任何事都不必刻意在意我喜不喜歡,你喜歡就好。”
“可你若是喜歡,我就更歡喜做了。”江以寧對上他視線,被他眼底赤/裸、不加掩飾的□□燙傷,他揚唇,“我知道了,你很喜歡。”
蕭寒錦當然喜歡,喜歡得都快要昏頭了。
算計
江以寧並沒有日日都點著胭脂, 那夜給他他的“教訓”有些厲害,他便是為著自己這條命,都得好好思索何時該用胭脂, 何時不該用。
雖說二寒那副模樣他也很歡喜, 但若日日都那樣,他可是受不住的,畢竟眼下要緊的還是學習,得多學些知識才可。
“今日課業,諸位要將內容抄寫一遍, 明白文意,明日我會檢查各位的書寫情況。”林槐留下作業便起身離了學堂屋。
對這些不需要考取功名的姑娘和小哥兒來說, 這些作業並不多,更多的是要他們知禮明意。
江以寧已經差不多能知曉其意, 只是更深層的含義還要再和二寒商量商量。
他將書本收整好, 站起身:“我得先走了。”
“好,待我們將這些寫完再回,你不用理會, 快些走吧。”陸相容頭也不抬地說著。
江以寧便抬腳離開了,只是不免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他們回家並不能如他一般安心學習,還要應對著家裡的事, 便只能在書院先將課業做完,否則完不成課業是要被責罰的。
他剛走出書院, 等在門口的小夏立刻接過他的書包,將他請上馬車, 待他們坐穩後,阿勇便開始駕馬車了。
回到家, 蕭寒錦還未回來,江以寧知道他忙,便鑽進書房開始抄文了,他雖已經背熟,但照抄也能加深印象。
他的字如今只能算一板一眼,完全沒有任何風骨和韻味,並不好看,但多練練總會好的。
他長舒一口氣,將筆放下,一碟點心便放到了手邊,他並未抬頭,只淡聲道:“眼下還不想吃。”
“這樣認真嗎?”蕭寒錦失笑,竟是連來人是他都不曾察覺到。
“二寒!”江以寧立刻將書放下,仰頭看他,“回來這樣早,剛好幫我捋捋這文義,我總有不通的地方。”
“好。”蕭寒錦將點心推遠些,坐下聽他譯著文意。
江以寧不算好學生,但也足夠努力,他深知學到的才是自己的,所以總是格外認真,只是過於認真苛刻時,反而會鑽牛角尖。
好在他是聽話的學生,蕭寒錦說的話他總能及時聽進心裡去,也能稍稍疏解內心的煩悶。
蕭寒錦偏頭看他,已經漸暖的天氣,對方竟是急得出了汗,可見有多認真嚴肅對待這些。
“彆著急,‘書讀百遍其義自見’若你還不理解,便多讀幾遍。”蕭寒錦說,“也不急於一時,或許出去走走也能頓悟。”
江以寧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當真嗎?”
蕭寒錦沉吟片刻,點頭:“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