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江以寧以及要攔他卻沒攔住的太守府護院。
“好大的膽子!”
“什麼人敢擅闖太守府!還不快拿下!”
齊杭冷眼呵斥:“誰敢!”
他眯了眯眼,視線落在薛熙身上,語氣嘲弄:“薛熙,薛從的兒子,你是躲避禍事才到府城來,竟還敢這般大膽行事?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薛熙一慌:“你、你怎會知曉?”
齊杭量出令牌,看清上面刻著的字,薛熙一慌就跪了下去,再看向他身後的孩童後,更是直接跪地求饒。
“臣下不知是您,請您看在同為貴君,臣下此時並未做任何錯事的份上,就饒過臣下吧?”薛熙慌的眼淚都開始往外掉。
若說之前躲避的禍事只是尋常打鬧,可眼下惹眼前的人不痛快,怕是要連累薛家滿門,要他如何不害怕!
齊杭無動於衷,薛熙卻很快明白過來,立刻調轉方向朝江以寧和蕭寒錦磕頭,只是言語間還有些難堪:“怪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二位原諒,都是我的錯!”
人是江以寧叫來的,自然得看他的意思。
薛熙滿眼熱切地看著他,他知道這位夫郎是好脾氣的,便以為他會輕輕放過。
“那便按照天聖律法處置吧。”
昱晟
說是按照天聖律法, 但首要把他給送回聖京的,此後,聖京如何處置他便都與江以寧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何況, 江以寧不信薛熙的父親不從中打點, 說來說去,對薛熙來說都如撓癢癢一般,他也沒想著聖京會真的處置薛熙,不是還有官員父親嗎?
聽他這般說齊杭便明瞭了,當即就派人將薛熙給控制起來, 等他回聖京時,一同將其帶回去, 有他親自作證,連大理寺都會出面, 到時數罪併罰, 怕是連薛從都要吃苦頭!
只是,這些還不是眼下最要緊的。
齊杭視線落在太守身上,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般欺軟怕硬, 不秉公執法的官員了,他扭頭看了一眼臻兒, 後者立刻明白。
小小身影走到太守面前,太守立刻讓開位置, 跪於他腳邊。
“王文明,你可知罪?”昱臻端坐太守位置, 聲音雖稚嫩,但周身氣度早已不是常人能比。
“下官知罪。”
他不敢為自己開脫, 如今府城無人可用,只要他態度端正恭敬, 念及他是被脅迫,定然不會革去他的官職。
他是這樣想著,眼下也確實如此。
昱臻冷眼看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你便親自在城外施粥佈施,待入夏,便日日跪在你院內青石板上兩個時辰,若日後再不能秉公處置,這烏紗帽,你還是莫要戴的好!”
“是,罪臣領命。”太守誠惶誠恐磕頭,至少沒有真的摘掉他的帽子。
江以寧也看的有些吃驚,雖說知曉齊杭他們的身份高貴,但沒想到,連那小小公子都這般有氣勢。
方才,他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去客棧找齊杭,沒想到對方一聽竟真的跟來了,跟來不算,還直接幫他們將此關度過去了,也算是還了先前的恩情了。
齊杭和昱臻的身份自然是瞞不住了。
一位是太子正君,一位是小皇孫,不怪有那般凌厲氣勢。
蕭寒錦真誠道謝:“多謝貴君與小皇孫出手相助,否則今日怕是不能善終了。”
齊杭微笑:“無妨,身份使然,這事我們本也不能袖手旁觀,分內之事罷了,而且臻兒很喜歡你夫郎,於情於理我們都會幫忙的。”
“不論如何,都是要道謝的。”江以寧趕緊接話,“先前不知您身份,還說過許多不知所謂的話,實在羞愧。”
我夫君只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