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怒火,神色更添幾分冷凝,她聲音一提,大聲道:“何人如此大膽,在皇宮內院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
那女子的抽噎聲一頓,正欲轉身,就見外面一人如同火車頭一般衝了進來:“母親,母親……你沒……”事字未曾吐出,只瞧著那雪白的後背,挺翹的屁股,還有那修長白皙的長腿,流口水。
“啊!”那女子似是受到極大的刺激,整個人猛地撩起被子,手忙腳亂的鑽了進去,連人帶頭,一起埋在被子裡,因為這番動作一直是背對著眾人,故而誰也沒有看見她的臉。
雖然不曾看到她的臉,可是剛剛大殿中誰不知道跟著太子一同回來的美麗姑娘被宮女弄髒了衣衫,來偏殿換衣。
剛剛裸露的姑娘除了那位美麗的民間姑娘,還能是誰?
難道要她兒子跟太子殿下搶女人?
李秋月想到太子殿下的手段,頓時打了一個寒顫,若是太子殿下因此惱了自個兒的兒子,只怕明兒個太陽就找不到自家兒子的身上了。
不能,不能就此斷了若昕的生路。
李秋月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對著拱起來的那一團解釋道:“姑娘莫哭,我兒其實……其實……是廢人……”要一個母親說出這樣的話,不次於那刀子捅她的心,可是為了保住自個兒的兒子,就是再痛,她都得說。
“出去……滾出去……”那被中女子氣急敗壞,又驚又怒,聲音嗚嗚。
“清水妹妹……”唐若昕立刻失神,大吃一驚:聽這聲音,居然是他一直最喜歡的清水妹妹。
想起剛剛所看到的美景,嘴巴乾澀澀的,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他居然看到清水妹妹裸體了。
不知道怎麼的,心頭的火就那樣燒了起來,渾身滾燙的難受,隨即心頭又閃過一道沉痛:再火,再燙,又能怎麼樣,他現在不過是個廢人。
唐若昕雙拳緊握,心中滋味莫名,瞧著那一團錦被,心情卻是五味雜陳。
他原本喝酒喝得正痛快,誰知道竄出一個宮女,說是李秋月在偏殿摔了一跤,傷了腿,請他過來。
唐若昕雖然是個不省事的,可是對李秋月卻是極為孝順,想到李秋月與唐家嶺不和,會饒過唐家嶺找他,也極為正常,所以屁顛屁顛跟著過來,誰知道那宮女將他領到這裡,就被另一個宮女攔住,說是有差事,那宮女只得伸手一指,然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
他朝著那宮女所指而來,一下子,就被一團白肉花了眼,而且這團白肉還是他一直心心念唸的表妹。
李秋月也被眼前急轉直下的劇情給嚇呆了,不是說那位來自民間的姑娘衣衫溼了嗎,怎麼脫光的卻是任清水?
不過,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太子喜歡的那位姑娘就好。
不過,即便如此,此時依舊棘手的很。
一時間,只得將目光轉向長公主:“您看,這事……”
她還真的覺得棘手,按說被男子看光了身子,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嫁給這個男子,不管是做妻做妾,二是,一根白綾了結了自己。
不過,這兩條路於眼前的情景,都不太合適,一來唐若昕情況特殊,二來,任清水的情況也很特殊,禹王雖然得了瘋癲之症,可到底還是一國的王爺,任清水與他的婚約還在,還是準王妃的身份。
若是這等身份嫁人,自然不妥,但若是一根白綾吊死了自個兒,也好像有些不妥,畢竟唐若昕此刻已經是廢人,就如同那些守在妃子和皇帝床榻前的公公一般,性質相同啊!
長公主面色深沉如鐵,深深的看了任清水一眼,方才太子殿下得了訊息,說是那位同來的姑娘在偏殿暈倒了,太子殿下心細,請她先來,自個兒隨後過來。
若非太子殿下心細如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