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與陳敬宗在做些什麼。
“這次就算了,以後白日休整,你都不要再過來。”華陽輕聲交待道。
陳敬宗挑眉:“是嫌我現在灰頭土臉的,跟你待在一塊兒不配?”
華陽瞪他:“我是怕損了你的軍威,別的指揮使都跟自己的兵在一起,唯獨你喜歡往我這邊跑。”
陳敬宗:“那些都是虛的,這裡又不是戰場,再說我們衛所的兵早就知道我離不開你了,這會兒我陪你說幾句話又算什麼。”
大白天的,周圍還有那麼多人,華陽被他的直白用詞弄得微微臉熱,不太明白地問:“你怎麼離不開我了?他們又為何知道?”
陳敬宗:“你想啊,冬天下雪我都要往城裡跑,不是為了你,難道是為了回家孝順我娘?”
這話說出去,哪個男人能信?
華陽:……
她不再理他。
陳敬宗雖然說著話,吃飯的速度也飛快,吃完上下打量華陽一眼:“你,要不要去淨手?”
一個個都來關心這個,華陽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了,板起臉道:“吃完就回你們衛所那邊休息去。”
陳敬宗不動:“你自己要來遭這個罪的,現在又何必不好意思,那邊人少,我帶你過去挖個坑……”
華陽:“你再不走,我喊周吉送你。”
陳敬宗懂了,她現在是真的沒需要,再看看她牡丹花似的小臉,陳敬宗起身離去。
大興左衛與金吾前衛的休整地點挨著。
陳敬宗回來時,高大壯等士兵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還有幾個大膽的起鬨了兩聲。
金吾前衛的五千多人都背靠樹幹,抓緊時間閉目養神。
只有戚瑾,看了陳敬宗一眼。
陳敬宗並沒有看他,靠著樹坐下,眼睛一閉。
半個時辰的休整結束,大軍繼續出發。
這一次,除了中間簡短地休息了兩刻鐘,一直到一更天的時候,大軍才在一片河灘附近安營紮寨。
夏日天長,這會兒天還亮著,伙伕兵們打水的打水淘米的淘米,忙碌又井然有序。
陳敬宗又來尋華陽了,然後夫妻倆帶著朝雲、朝月一起沿著河岸往上游的方向走,經過一片小樹林,陳敬宗先進去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危險,再叫主僕三個進去。
華陽走出小樹林時,看到陳敬宗蹲在河邊,正嘩嘩地撩水洗臉,他的袖子高高擼起,水珠沿著他結實的手臂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