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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品出淡淡的酒味兒,比果子酒還淡,再加上雞肉確實好吃,每次陳敬宗挑了她愛吃的部分夾過來,華陽也就吃了。
飯後刷了牙漱了口,陳敬宗就把華陽抱進拔步床,讓她靠在床頭。
“你臉怎麼這麼紅?”陳敬宗不解地問,明明他還沒做什麼。
華陽摸了摸脖子,有點惱:“還不是你喝酒,我聞了酒氣也不舒服。”
陳敬宗想起中秋那晚她醉酒的樣子,眸色一深,看她幾眼,手摸向懷裡,取出一個蓮花狀的小匣子。
華陽不解。
陳敬宗:“字畫不值錢,這個是金子做的。”
華陽開啟匣子,裡面是一隻赤金的鐲子,鐲子銜接的兩端分別墜了一隻鏤空小金鈴。
金子俗氣,這樣式華陽倒是
身為首輔, 陳廷鑑絕大多數的精力都在放在國事上,但每個月最後一天的黃昏,他都會把三個兒子叫到書房, 詢問兒子們為官的情況。
這日也不例外。
小丫鬟來到西院,依次給大爺、三爺、駙馬傳話。
陳伯宗最先來到西院通往主院的月洞門前, 沒多久,陳孝宗也到了。
京城冬天的風很大,縱使兄弟倆身上穿得暖和,露在外面的臉也快被吹僵了。
陳孝宗跺跺腳,瞅著四宜堂那邊道:“老四怎麼這麼慢。”
就算他們的院子靠前, 先得到訊息, 老四也不該耽擱這麼久。
陳伯宗沉默。
這時, 遠處走廊裡突然出現一抹黑影, 兄弟倆齊齊望過去,有五六分相似的俊臉再同時一僵。
陳伯宗還好, 陳孝宗的嘴角抽了抽, 含糊不清地發出一聲低罵。
陳敬宗披著那件雍容華貴的狐皮大氅, 淡然自若地來到了兩個兄長面前。
陳伯宗看眼弟弟,轉身往前走去。
陳孝宗與弟弟並肩而行, 目光往那墨黑色的大氅上投了好幾遍, 最後還是沒忍住,嘖嘖道:“公主待你,還真是不薄。”
陳敬宗:“怎麼, 就你們值得讓大嫂三嫂噓寒問暖, 我就不配讓公主惦記了?”
陳孝宗:“配配配, 你比誰都配。”
陳伯宗頭也不回地道:“公主對你好, 那是你的福氣, 但你也莫要太過招搖。”
陳敬宗:“我能招搖什麼?只早晚路上穿,黑漆漆的,路過的百姓還以為馬背上沒人。”
陳孝宗:“今日你不也穿了?”
陳敬宗:“我又沒出門。”
陳孝宗:“你也知道沒出門,咱們家屬你最不怕冷,這麼幾步路偏要穿成這樣,故意跟我們顯擺是吧?”
陳敬宗:“嫉妒你就直說,等明年公主送我新的,我把這件送你。”
陳孝宗真想揍弟弟一頓,可惜早在弟弟七八歲的時候,他這個哥哥就佔不到半點便宜了。
兄弟倆路上還鬥鬥嘴,一跨進春和堂,兩人便也同陳伯宗似的,沉默如山。
陳廷鑑人在書房,孫氏聽說兒子們到了,從堂屋走出來。大家雖然都在一個宅子裡住著,可兒子們都忙差事,平時待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多。
簾子一挑,孫氏先瞧見了個子最高、穿得最張揚的老四。
撲哧一聲,孫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看一眼那笑聲就高一調,止都止不住。
笑聲傳到書房,陳廷鑑疑惑地出來了,視線在三個兒子身上一掃,最後定在老四身上。
陳敬宗昂首挺胸。
陳廷鑑重重哼了一聲,折返進去。
“娘快別笑了,身子要緊。”陳孝宗扶著幾乎站立不穩的母親,無奈地勸道,陳伯宗乾脆擋在母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