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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她要休息的日子,陳敬宗回府後,兩人去花園裡逛了一圈,吃過飯就歇下了。
同樣一句話, 哪怕是同一個人也能理解出不同的意思來。
當華陽說完那句,陳敬宗就像剛發現箱籠裡少了兩盒寶貝時一樣,腦海裡瞬間冒出好幾個念頭。
這盒用完, 不許他再侍寢了,打算休了他?
還是說, 這盒用完,侍寢時不必再那般費事了?
陳敬宗低頭,看著軟軟靠在懷裡的長公主,看著她比塗了胭脂還要紅的耳垂,怎麼都不信她會用這副樣子跟他放狠話。
“天還沒黑, 你竟然跟我說這個。”陳敬宗輕佻地摸了摸她的手腕。
華陽:……
她掙脫他的手, 用力推在他胸膛。
陳敬宗巋然不動, 並且在她惱羞成怒準備離開時, 一把將人按回懷裡,捧著她的臉親了起來。
丫鬟們在外面守著, 都知道自家駙馬是什麼德行, 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傻乎乎地闖進來, 萬一打擾駙馬與長公主溫存呢?
隨著窗外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光線也暗了下去。
華陽鬢髮凌亂地躺在榻上, 繁瑣的裙襬花瓣般層層堆疊在腰間。
“是這個意思嗎?”陳敬宗看著她的眼睛, 確認道。
華陽沒料到他會這麼急,連剩下那小半盒都不想用了。
其實剩下的,大概還能用半年左右, 也就是到今年臘月。
華陽特意留下那半盒, 想的就是等到臘月, 便能確定陳家上輩子所有的災禍都不會再發生, 她與陳敬宗也可以安安心心地經營他們的小家。
可如果現在陳敬宗就想要, 也沒有關係,因為華陽做了那麼多努力,她相信公爹不會再在八月病逝,相信那些大臣不會再有機會扣公爹七項大罪,也相信弟弟不會再那麼無情地對待整個陳家。
等不等這半年,都沒有差別。
所以,對於陳敬宗的問題,華陽只是偏過頭,不太高興地道:“等會兒要用飯了,你快些。”
陳敬宗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氣,她就不會說一句軟話,他也不需要太在意她的語氣,只抓關鍵的字眼就行。
譬如現在,她神色不滿,可她沒有反對,只是催他速戰速決。
總結下來,就是她願意。
長公主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願意就是代表她喜歡在這個時候陪他做那樣的事。
這樣美的長公主,又這麼討人疼的小性子,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了?
陳敬宗的腰都繃起來了,如撐滿弦即將飛出去的箭,可想到朝會上還要應付那批反對派官員的老頭子,想到遠在江南、廣東的兩位兄長,陳敬宗狠狠捶了一拳旁邊的榻,一手放下她繁瑣的裙襬,一手提起褲子,背對她穿好。
華陽:……
沒等她反應過來,陳敬宗重新將她抱到懷裡,一邊替她整理衣裙一邊狐疑地道:“天上不會掉餡兒餅,突然對我這麼好,總覺得哪裡不踏實,該不會是散夥飯吧?”
華陽滿面通紅,與羞澀已經無關了,而是被他氣的!
她明明都同意了,他竟然把她晾在那裡!
長公主可以不要,但當長公主已經被駙馬掀了裙子,已經欲迎還拒地躺在那裡,已經拿腔作勢彆彆扭扭地允許駙馬繼續時,駙馬竟然半途而廢,讓長公主的面子往哪裡擱?
長公主真生氣了,什麼插科打諢也沒有用,她冷聲道:“放開。”
陳敬宗很會看長公主的臉色,老老實實鬆了手。
華陽指向窗外:“今晚你去流雲殿睡,我不想看見你。”
陳敬宗:“行,我過去,但你要好好吃飯,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