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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誰呢,陳敬宗不肯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就別怪她找這樣的藉口。
身邊多了個可愛的小姑娘,午飯華陽吃得津津有味,飯後再叫朝雲把她早就準備好的一條絹帕拿出來,送給婉宜。
帕子上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一隻彩蝶飛過來,將落未落。
這是宮裡的繡娘所繡,行針精巧,有俞秀在旁邊指點,婉宜跟著學能受益匪淺。
“好漂亮的帕子,謝謝四嬸!”
婉宜太喜歡這份禮物了,雙手珍惜地託著帕子,烏黑明亮的眼睛裡全是喜悅。
華陽笑著摸摸她的頭:“回去吧,早點休息。”
婉宜撒嬌地抱了她一下,這才行禮退下。
觀鶴堂。
陳伯宗、俞秀夫妻倆都在等女兒,得知公主送了女兒一方精緻的帕子,俞秀鬆了口氣。
陳伯宗沒看那帕子,隨口問:“你四叔與公主相處如何?”
他想知道四弟有沒有收斂一些那些不雅的毛病。
提到四叔,婉宜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小模樣:“我都沒看見四叔,四嬸說他還在睡懶覺。”
“噗”的一聲,陳伯宗差點吐了剛剛嚥下去的茶。
俞秀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孩子們都不敢睡那麼久的懶覺,四弟怎麼就……
“成何體統!”陳伯宗放下茶碗,難掩怒氣。
俞秀娘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走開了。
陳伯宗決定管教一下越來越胡鬧的弟弟。
下午,他派丫鬟去四宜堂請四弟過來。
小丫鬟跑了一趟,回來時神色複雜:“公主說,昨晚四宜堂有老鼠,四爺抓了一晚的老鼠,現在還睡著,您若有事,等他醒了再來見您。”
陳伯宗:……
黃昏時分,眼看著院子裡最後一抹夕陽都要消失了,朝雲終於聽到西耳房那邊響起一聲短促的口哨。
她拍拍胸口,高興地對堂屋裡坐著看書的公主道:“回來了,駙馬終於回來了!”
華陽微提著的心放了下去,這麼晚,她也有點擔心陳敬宗是不是在山裡出了什麼意外,譬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亦或是不小心跌落山崖之類的。
她就這一個駙馬,雖然毛病一堆,可有總比沒了強。
華陽喜歡做京城最尊貴的公主,而不是最尊貴的“寡婦”。
伴隨著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遮得堂屋裡都暗了幾分。
華陽抬頭,目光掃過陳敬宗那張看似英俊正經的臉,迅速落在了他手裡。
這次他沒帶獵物回來,左手提著三個油紙包,右手拎著……一罈酒!
華陽眉頭一簇,她差點忘了,上輩子陳敬宗幾乎頓頓都要喝兩口!
“哪裡來的酒?”她壓低聲音問。
朝雲見主子要生氣,忙低頭退下。
陳敬宗不以為意,跨進來,將酒罈子往桌子上一放,他再坐下,一邊拎起茶壺倒茶一邊解釋道:“上午打了兩隻兔子,特意翻過山頭去十幾裡地外的另一個鎮子換了酒。”
他說的輕鬆,然而又是翻山又是徒步來回二十多里地,就為了一罈子酒!
華陽厭惡酒氣,連帶著也不喜歡陳敬宗為了買酒花這麼多心思。
“肉都吃了,喝點酒又怎麼了?”
陳敬宗打量著她的臉色,無法理解她這脾氣。
“我不喜歡你喝酒。”她直言道。
陳敬宗神色一正,回憶片刻,道:“你讓我睡床的條件可不包括禁酒,你要是嫌味道大,我保證會仔細刷牙。”
華陽沉默。
她厭酒的另一個原因,是宮裡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