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閒的。
和平年代,妖怪們又被街道辦限制著,無架可打,只能在自己內部找樂子,整天演這些深夜檔狗血戲份,或者盤八卦。
十字街對面已經有人類在往這邊張望了,這事兒得快點解決,鬧大了不好收場。
嵇安安想著,拿著罰單的手用力敲了敲旁邊的杆子:“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啊?”
人群給嵇安安讓了一條路子,只不過眼睛一直往她和她身後那隻狐狸精身上瞟,嵇安安環視一週,這些人又紛紛低下頭,假裝無視發生。
嵇安安一眼望見了人群中混著的那隻玄龜,那玄龜笑得慈祥,站在人群裡視野最好的位置,眼睛閃爍著炯炯地象徵八卦的光。
才發生的事能傳得這麼快估計有這傢伙的功勞在,嵇安安心想單是捏碎核桃還是便宜她了。
那女人用衣角擦眼淚,淚眼朦朧,令人相見尤憐:“他剛才說,不要和我結婚!”
都幾千年的老妖怪了,還在演什麼十五六歲的青春疼痛文學。
“他還盯著別的姑娘看!”那女的眼睛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嵇安安懂了,原來是渣男。
她正要張口說些什麼調停的話,卻沒想到一直跟在她身後沉默寡言的沈晏歡走了出來,將女人手上的菜刀奪了,手指微微用力,不鏽鋼製成的菜刀就碎成了兩截。
那女人的本體是隻黃鳥,不擅長爭鬥,被沈晏歡的動作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沈晏歡就提著那把斷刀面無表情地對著鸜,鸜被他陰冷的表情嚇了一跳,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往後退了好幾步:“我,我可什麼也沒做,就是說錯了話。”
沈晏歡提著刀,啐了一口道:“呸,渣男!”
“就是!”女人一看是來為自己幫腔的,連忙跟在沈晏歡身後不住點頭。
“睡了也不負責!”
“就是就是。”女人連連點頭附和道。
“前腳剛下別人的床,後腳和實習生靠的那麼近!”
“啊,看看而已,他還沒那個膽子靠”女人點頭都點一半了,聽到這句話有些疑惑。
“還偷人衣服賣出去。”
“沒……”女人還在妄圖反駁,她男人拉住了她,悄悄往嵇安安身上一瞥。
女人瞭然地點頭,他們兩個妖怪架也不打了,吵也不吵了,在那用眼睛不住往嵇安安身上瞟。
這狐狸今天有什麼大病?
不過是偷了他點毛罷了至於內涵那麼久?
嵇安安差點捏碎手上的罰單。
街對面已經有人類端著手機在那拍照了,十字街施了障眼法,一般人看不見,但要是有人陰氣太重也可能看見一些。
但是,用手機照是不可能照下來的。
等他們發現手機照不出來就糟糕了。
嵇安安看著眼前這一群還在鬧騰的妖怪,使用了殺手鐧。
“十字街鬧事,罰款加倍。”眼見著起鬨的妖怪越來越多,嵇安安又補充一句,“再圍觀的,一人收五十元罰款。”
妖怪們一聽這話,如鳥獸般散去了。
這年頭不讓□□了,妖怪們心氣兒高的不願意出去工作,就是坐吃山空的家裡蹲。
沒點資本蹲在家裡的妖怪,只能出去打工,可惜他們沒幾個經歷過人類九年教育的,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基本都只能從事一些基礎的體力活。
簡而言之,都缺錢。
對付這些妖怪最好的方法不是用愛感化,而是用錢威脅他們。
嵇安安在辦事員的崗位上浸淫已久,深諳整治這些妖怪的秘訣。
她掏出罰單,刷刷刷給兩人開了一千二的罰款單,在兩人哀嚎的聲中轉身離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