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歡在她的身後冷笑了一聲。
嵇安安額角蹦出了兩根青筋,她加快了腳步。
“呵……”
嵇安安額頭的青筋蹦得更歡,她捏緊了拳頭又放下。
好吧,她之所以一直忍著遲遲不去揍沈晏歡,其實是因為她有些心虛。
在嵇安安的印象裡自己饞沈晏歡的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九尾狐皮毛珍貴,可作為防身利器,價值千金,在嵇安安眼裡,沈晏歡就是行走的移動金庫,而沈晏歡用法術幻化成的衣服更是做工上好的狐毛氈子。
雖然她從來都只是想想,從不付諸行動,但保不齊哪天就被心魔迷了心智,做出按耐不住把狐狸的衣服賣出去這檔子事。
嵇安安為數不多的良心不免受到了些許譴責。
但這一點小小的譴責也在沈晏歡接下來提出要住在自己家裡的時候消磨殆盡了。
“你媽的,住酒店去。”嵇安安猛地把罰單砸到他身上。
沈晏歡接過罰單,理直氣壯:“酒店太髒了。”
臭屁騷包狐狸,嫌髒建議你直接住在icu的無菌房裡。
“你欠我的錢,抵消一半。”沈晏歡察覺到嵇安安不樂意,開口道。
……
嵇安安的居所比較偏僻,但的確很寬闊。
小屋帶院子,門口還挖了一個池塘,裡面養著幾條半死不活的魚。池塘旁邊種著兩顆禿嚕皮的柳樹和槐樹。
沈晏歡看著槐樹上掛著的用紅繩串起來的銅錢,神態莫測。
嵇安安將腳踏車停在門口,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正中間那個主臥是我的,剩下的房間隨便住,被子我待會兒給你送去。”
“不過我這隻能收留你住一晚,第二天早上你必須走。”
當初嵇安安來這裡工作,找領導提的唯一要求就是有關於住處的。
要獨棟配小院子,小院子要有池塘,還能有位置栽兩顆樹。
街道處辦事員性質特殊,不好招人,在眾多奇葩的要求下,嵇安安提的要求簡直能算得上是業內的一股清流,領導很大方地滿足了她,還自個兒掏錢給她買了幾條魚放池塘裡。
不過她並不擅長養活物,這幾條魚也就一直保持著半死不活的狀態,勉強苟活到今日。
……
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