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每個人都覺得他好像跳進了一個火坑似得,容玉不知為何,心裡難得有了怒火,什麼愛人啊被愛什麼的,他早已沒有了期待。
那些風花雪月對別人來說,可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於他,還比不上一頓美味對他的吸引來的大。
他壓下了心間的火氣,聲音冷淡起來:“宋二少,將我擄了去百般折騰的是你,怎麼著,現在又勸人為良了?”
容玉嘴角的諷刺意味愈發濃厚起來:“聽好了,我容玉願意當這個平陽侯府的小娘,宋二少還不夠明白麼。”
宋逸舟胸膛起伏著,看著容玉那一張帶著笑意,但卻沒有了半分溫度的臉,他突然覺得好像在看另外一個人。
這些天,他跪在祖祠一天一夜,被何伯垂著老淚各般數落,數落到傷心處,何伯甚至一度暈厥,還是宋儼明遣人連夜去請了宮裡的太醫出來,這才將他從閻王爺手上搶了回來。
宋逸舟不敢再擰巴,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梗著脖子在宋儼明以及何伯面前,對著平陽侯府的列祖列宗,對著他孃親的牌位起誓,不再四海為家,不再跅弢不羈,收了心乖乖地去宋儼明給他安排的京都巡防營報道。
這一日無所事事的,等看見幾個小廝給宗祠門楣重新掛了紅彩,這才曉得記名這件事來。
作者有話要說:確定週五入V了,到時候加更。
入V之後會保持日更的,正常更新是每晚11點,請假會在文案上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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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儀式
宋逸舟當場便折返去找了宋儼明,可他這位大哥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只說這件事已跟後院那個雙兒知會過了,對方也已允了,此事已經板上釘釘,不可變更。
——怎麼可能!
一個未及弱冠的雙兒,少說也是清貴人家出身,退一萬步說,便是有心想攀附平陽侯府這棵大樹,也決計不會甘心只佔一個侍伎的低賤位份。
一輩子孤獨守寡,死死地被箍在深宅大院,常人怎會應允?
宋逸舟自是不信,他立刻去了西苑,本想直接帶著容玉去跟宋儼明將一切坦白,卻不想真如宋儼明所言,對方鐵了心要當這個侯府的小娘。
耳邊冷淡的聲音再復飄來,
“二爺還有事兒麼?沒事的話別打攪我睡覺,還有……”
容玉勾起一個豔麗的笑來,
“雖說我只是你父親的一個侍伎,但好歹也算是侯府的小娘,不求你晨昏定省,但該有的禮數合該要有,比方說,進我屋子起碼要通傳一聲的吧?”
宋逸舟瞧著他那張掛著冷笑的蒼白的臉,心裡一瞬間閃過方才他睡夢流淚的模樣。
宋逸舟心間紛亂,卻不可言表。
他握緊雙拳在原地僵持片刻,最終只是咬了咬牙,徑直轉身離去。
***
容玉正式成為平陽侯府小娘的那天,正是霜降。
這兒的霜降與他那個時代一致,同樣也分三侯,一候豺乃祭獸;二候草木黃落;三候蜇蟲鹹俯。
三候一過,天氣逐漸寒冷,晨起時大地漸有霜降,整個人間似乎開始蕭條起來。
雖是記名儀式,然平陽侯府裡並不熱鬧。
因老侯爺的喪期未滿三月,且這個侍伎的來由並不是那麼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