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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目光掃向床頭——他記得,謝煐是從床頭暗格裡拿出小瓷罐。
那種暗格不是多複雜的設計,白殊抬手嘗試四處叩擊。
這個時候謝煐在泡澡,同樣是紅花澡。
他身上的痕跡不比白殊少多少,雖然白殊力氣不濟,按不出多少青紫,但白殊牙口厲害。馮萬川給他梳頭時瞧見一些,問過之後就堅持要他也泡泡澡。
泡夠時間起身,謝煐擦身穿衣,突然聽見腦中響起白殊的聲音。
白殊:“小黑,上來看好東西。”
謝煐按著今早學的要領,嘗試問道:“什麼東西?”
白殊回答的聲音裡帶著笑:“你出來看就知道了。”
見他不肯說,謝煐加快動作穿上中衣,一邊系衣帶一邊往外走。
剛進門,謝煐便聽到白殊驚歎:“這張腦洞有點大啊,這姿勢真的沒問題?”
小黑:“普通人的話,手會斷。”
謝煐快步走過去,目光往床頭掃過,頓時整個人一僵。
床頭散亂地擺著那套暖玉玉勢,還有好幾本春宮冊,以及兩三幅展開的小卷軸,全是收在床頭大暗格裡的東西。
白殊趴在床上,黑貓趴在他肩膀旁,一人一貓正低頭仔細研究其中一張圖。
作者有話要說:
壽禮
謝煐呆在原地走不動步, 只覺得兩邊耳朵迅速開始發燙,那熱意還有順著脖子往臉上蔓延的趨勢。
那些東西要麼是葛西爾送的,要麼是馮萬川找來的。謝煐只是不想被收拾房間的小廝們發覺, 才收進床頭的暗格。
床頭的暗格設計,是用於裝一些物件方便拿取。謝煐通常只用外側的小格,油膏被他單獨裝在內側的小格,中間的大格他完全給拋到了腦後。
白殊在這張床上午睡了那麼久,先前也不是沒見過自己從外側暗格中取物,卻未從試過敲開暗格, 怎麼突然就……
謝煐對那些東西全無興趣,但此時都被白殊翻出來, 就好似自己特別在意才專門藏起來似的。一時間,他陷入一種不知該不該解釋的窘迫中, 總覺得不管說什麼都是欲蓋彌彰。
而且……白殊雖然看得興致勃勃, 卻絲毫不是看春宮圖該有的模樣, 彷彿只是在看再普遍不過的圖畫。
面對這樣的白殊, 謝煐又感覺自己的窘迫反倒讓自己顯得大驚小怪。
那邊白殊早已發現謝煐進了門, 結果左等右等都不見他有動靜, 就抬頭望去,好似未察覺他的異樣,只笑道:“不是說好的再給我按一回腰, 殿下怎麼還不過來。”
白殊這種自然如常的態度, 總算緩解了謝煐的尷尬。
謝煐儘量保持著淡然神色,不急不徐地走過去, 坐到床上, 伸手去幫白殊按摩。
白殊將面前那張圖推到一旁, 又去拿另一本, 一邊道:“我聽說,按著民間風俗,女子的嫁妝裡都會放有春宮圖冊,給新人在新婚之夜學習。這些難道是殿下的嫁妝?”
謝煐:“……”
白殊回頭瞥他一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促狹,還續道:“畫工都非常精良,想像力還相當豐富,不便宜吧。殿下最喜歡哪張圖?”
謝煐暗暗吸口氣,無視先前那句逗弄,把鍋全推到好兄弟頭上:“都是葛西爾送的。他在其中一本里藏了密信,我只在尋密信的時候翻過一次,已經沒印象了。”
白殊“哦”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只繼續和小黑一起評論圖。
謝煐在幫他按摩腰,目光不可避免地掃過那些圖,聽這一人一貓饒有興致地議論,心中委實覺得怪異極了。
白殊點評過幾張,突然再次驚歎:“哇,鞦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