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白殊細答:“此物名為香皂,用於潔膚,比澡豆、皂角效果要好許多。不同的顏色,是製做時新增了不同的花,會帶有不同的香味。陛下面前這塊淡黃色的,便是桂花香皂。此時幹著味道淡,沐浴時淋上水,用起來味道會濃些。”
嘉禧帝讓人拿到面前細細聞,點頭道:“的確是有桂花味。”
此時皇后正拿起個小瓶看,問道:“這又是什麼?條子上寫著……茉莉。”
白殊進宮前還在想,該怎麼忽悠嘉禧帝把香水分賜給后妃,沒料到皇后竟然也在,這可真是正中下懷,此時自然是耐心為皇后講解。
“這是不同花香味的香露,使用之時通常抹在耳後或手腕,也可彈灑於衣物上,便能長時間自帶花香。”
皇后讓宮人開蓋,用配的小棍沾了少許點在手腕,隨即就有些欣喜:“這香味……確實不錯,抹起來也不像香膏那般滑膩。香露,我記得胡商也會賣,一小瓶得一兩金子。而且,先前獻上來的那些,香味也沒這般雅緻。”
白殊盡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靦腆一些:“聽表兄說,是他行商時在東南一個小國學的,和胡商那些西邊傳來的香露製法不同。能得皇后殿下喜歡,是臣舅家的榮幸。待殿下用完,或是製出新品,臣再入宮進獻。”
嘉禧帝笑道:“三郎有心了。”
皇后正要說話,卻有小宦官快步走過來,在旁邊低聲稟道:“陛下,平王求見。”
白殊今日進宮沒理由帶貓,此時聽到這句,只好拿出自己最大的演技,低垂著頭緊咬下唇,試圖裝出害怕的模樣。
嘉禧帝掃他一眼,又見旁邊皇后放下一直拿在手中的小瓶,便道:“朕與皇后正和楚溪侯說話呢,沒點眼力勁。去讓平王候著。”
皇后彷彿什麼都沒聽見,只對白殊溫聲道:“適才楚溪侯說,你舅家是要進京開鋪子。今日你獻上來讓我用上頭一份,已經是你有心,我哪能一直佔你便宜。日後用完了,我自讓內侍去買便是。”
白殊推辭幾句,皇后卻堅持,他就順勢作罷。畢竟現在嘉禧帝在拉攏他,皇后這般作派也正常。
兩方又說過些閒話,嘉禧帝再次向白殊強調,若是太子有何不妥自己會給他撐腰,這才放白殊離去。
白殊出了宮,掀簾子要上車,卻發現謝煐坐在車內,正一手拿著竹簡,一手緩緩撫著黑貓背毛。
怔愣一瞬,白殊才坐進車中,習慣性地將黑貓抱到懷裡。
“殿下等很久了?”
“沒有多久。”
謝煐放下竹簡,輕輕敲下車壁,車子便緩緩動起來。
小黑在白殊懷裡甩著尾巴:“他等了四十二分鐘。”
謝煐的聲音緊跟著小黑響起:“如何?”
白殊靠到軟枕上,端起小案上備的水喝了一口:“一切順利。皇后也在,香水就直接推銷給她了。”
他將剛才的情形大致說過一遍。
謝煐靜靜聽完,回道:“你既把東西直接交給皇后,日後若是遇到皇貴妃,不可一視同仁。皇后對其他妃子都不太在意,獨獨和皇貴妃勢同水火。”
白殊點下頭:“我知道,畢竟平王會威脅到寧王。對了,剛才平王去面聖,不過天子暫時沒召,讓他在外面候著。”
謝煐手指在小案上輕點:“估計是為了賑災的事。”
“賑災?”
謝煐將先前政事堂裡議的事詳說一遍,又道:“青州是平王在齊地勢力的核心之處,若給別系的人踩進去,說不定會藉著賑災搞出事來。何況,這個時候黃河春汛已過,夏汛未至,雖說前段時間下面報過連日大雨,但會鬧起水患還是不太尋常。”
白殊卻是嘆道:“要是你能去賑災就好了。不說查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