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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將軍只是奉旨過來幫忙拿兩個宮人,並不需要攔著太子不讓人,便揮揮手,讓手下放開路。
謝煐邁步跟在薛明芳身後,兩名東宮衛抬著轎子緊隨其後,賀蘭和和張嶠走在轎子兩側,另兩名東宮衛壓後。
一行人在沉悶的板子聲和宮人的悶叫聲中走出院子,往出行宮的方向行去。
禁軍將軍目送謝煐一行人走遠,心中鬆口氣——還好,要是太子和皇后對上了,他夾當中實在不好做。
女官也邁出院子,看向謝煐一行的目光中卻透著迷惑——太子竟是這麼簡單就放了人?總覺得,自打兩年前在西北平叛回來之後,太子的行事作風變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竹馬
回京的路上, 賀蘭和陪著白殊一同坐馬車。
他在勸白殊:“三郎,以後你該講究還得講究,實不該將就了。”
昨晚打水洗漱之時, 謝煐就提過讓人找廚房要熱水。是白殊說都已經盛夏,井水打上來放一放便能用,大晚上黑漆漆的,雨雖然轉小也沒全停,還是別折騰東宮衛了。
結果就這麼一疏忽,白殊就中了藥。四個東宮衛也挺自責, 覺得當時若是他們堅持去要熱水,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
白殊回想起昨晚, 倒是覺得也別有一番滋味。不過連累所有人都跟著擔心,最後東宮衛們還是少不了要跑一趟廚房, 的確是還不如最開始講究些。
他乖乖聽了賀蘭和的勸, 回道:“這次讓你們擔心了, 往後我一定以身體為重。”
賀蘭和笑著安慰:“萬幸這次沒事, 日後你重視便好。”
說完這個, 他又想起一事, 好奇地問:“對了,你和殿下是怎麼知道那兩個宮人在飯食裡下了藥的?還連下的哪種藥都清楚。”
白殊一愣,這才知道, 原來謝煐並沒有對外透露小黑的情況。
那在旁人看來, 他們能對兩個低階女官的計劃知道得如此詳細,的確很不可思議。白殊垂下眼, 在心中思考該編什麼說辭才合適。
賀蘭和看他這模樣, 立刻抬手拍拍額頭, 忙道:“我是不是問了不能說的事?那你不用說了, 我不會再問。”
白殊抬起目光,不解地看向他。
賀蘭和露出個羞赧的笑,續道:“我不像十二郎和子山,對這種事不太敏感。日後我若是問到什麼不能說的,你直接告訴我不能說便好,不用顧慮。子山掌著訊息探查,我有時問到不該問的,他也是直接告訴我不能說。”
白殊心中感嘆句“真是個善解人意的溫柔孩子”,笑著點個頭。
這時,車外響起薛明芳的笑聲。賀蘭和掛起簾子看出去,見外面騎馬的三人不知說到什麼,連謝煐臉上都帶著淺笑。
白殊也看過去,一個以前沒細究的疑問浮上心頭,便順嘴問出來:“我聽說,京中的公子們長到十三四歲,家裡就會安排婢女教導房中之事。殿下不用宮中的婢女,怎麼薛家也沒往京裡送人?”
賀蘭和一愣,隨既笑開:“薛家啊,他們連自家兒女的婚事,都是由著兒女自己定,更不會在沒成婚前就往兒子房裡放人。薛家兒郎不納小,便是妻子早喪的,都少有續絃。”
“哦?”白殊有些詫異,“那先皇后當年……”
賀蘭和點頭道:“先皇后回京時,與還是太子的先帝相遇。聽聞先帝為了求娶,竟自請去戍邊,跪紫宸殿跪了好幾日,才求得文宗皇帝同意他巡防三月。先帝就追到了北邊去,最終打動先皇后允嫁。”
白殊感慨:“當真是一段佳話。”
賀蘭和續道:“先皇后婚後四年未有所出,好不容易誕下殿下,又被傳刑剋祖父。即使如此,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