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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孝堯簽收郘葶芳寄到公司包裹指名給自己,開啟裡面有地址及鑰匙還有交代事項,更重要是她什麼時候拿到公司的生前契約,簡直強逼迫自己就範。
現在人踏進郘葶芳的租屋處,進入格局映入眼簾是一個簡單擺設像極監牢般的空間,白色高架床,白色書桌,書櫃也是白色,沙發更是沒有,用品擺設全是白色系,一點活人氣息都沒有套房。
工作等資料居多擺滿了接連擺放在大賣場買的櫃子,有些層板都被書重量壓壞導致變形,醫師及法醫實習薪水不低,為什麼要這樣刻苦自己,冬孝堯開啟郘葶芳私人抽屜察檢視集中基金會捐款收據單。這是郘葶芳更不為人知的一面。
再次反省錯得太離譜了。
閉嘴????。空氣中絲絲女聲回應。
「對不起。」冬孝堯聽從內心深處的聲音說出口,試圖翻找有無類似遺書卻先找到銀行信託委託部分,再次自打臉腫錯得太可怕了。
冬孝堯著手聯絡基金會的人,離開人世對郘葶芳這個人來說是最好的安排,圍繞在她身邊的人是真心居多,還是依附她個人成就居多,完全打上問號,外人更難得知她的內心世界,只能用外在的物質條件評論她所處的優勢。
冬孝堯回想那晚郘葶芳痛述母親將自己關在家軟禁寫考卷,將她所有一切自主交由母親管理的父親,一切依賴兒子的奶奶,她是這三位大人的對立面,孤立無援更說不出口無法依賴任何人,任何人反過來依賴她的成長,當作是一棵搖錢樹在栽培。
冬孝堯不讓其他同事們過來協助處理,默默承受自己犯下謬誤進行反省,眼觀到四周全是簡單地基本生活用品,物質生活對她來說太臭了,人一張口一閉口都是錢,性命都被金錢作賤,法醫她是入對行了。
「錢逼死人,你卻視為糞土。」冬孝堯分類好資料及打包品,應該說郘葶芳將一切都處理好,自己只是負責在人世間代為執行。「收到款項,感謝。」手機傳來銀行對帳訊息。
不客氣???。
鄉鎮裡的基金會冬孝堯親自上門說明,看著郘葶芳長大的社工師淑芳錯愕地不能接受這個訊息,癱軟坐下來大哭驚動其他在場資深社工。
冬孝堯當下安慰的話真說不出口,他分辨不出來是因為郘葶芳過世,還是少了郘葶芳這一位定期捐款人,北上讀書後幾乎不回老家,注意到大家對郘葶芳的印象停留在要北上讀書當醫生。
「你是她男朋友嗎!」社工師淑芳收拾情緒問道,這訊息來得太突然。
「不是,我是葬儀社的人。」冬孝堯解說自己是受到郘葶芳的委託處理後事,被請到一旁說話,旁邊聚集頭髮蒼蒼的老伯們。
「那她留下來的房子,還有我們這幾年對她的關愛,這一部分有特別安排嗎!」頭髮發白說話相當有活力的問道。
冬孝堯聽得頭點了一下,雙手緊握不發脾氣說道。眼前是討人情的吸血鬼債主,人死了也不放過蘸上幾口也好。
「有的。」自己不是什麼善類。
「就說葶葶是懂事的好女孩,不會忘記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們的栽培。」
冬孝堯內心正冒著火,郘葶芳生靈一臉就是這樣子的無所謂般在一旁看好戲。
「遺書還是什麼?」重點要問清楚來。
「我是唯一的繼承人。」冬孝堯簡單扼要直攻核心說道,郘葶芳什麼時候將自己設成信託執行人,自己為什麼沒有看清楚就簽下去。鬼遮眼了。
不用猜想也知道是爺爺乾的好事。
「怎麼,你們關係不一樣吧??,男女朋友就說,又不會要你娶她。」
我才不願意???。
冬孝堯忍耐不發脾氣當作這場修練,嘴超級想要噴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