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所不知,王平子已經被愚侄殺了。”
“被你殺了?”苟曦又愣了一下,盯著劉佑道:“賢侄膽子還真夠大的。但賢侄既然已經奪取了豫州,為何又要將豫州送給苟某呢?”
“苟公有所不知,愚侄確實是殺了王平子,但他的舊部王機不服愚侄,非要和愚侄對著幹。其實,愚侄本有信心將他們全部剿滅的,可恨那東海王乘虛而入,和王機聯手將愚侄趕出了陳縣。愚侄現在已是孤身一人,別無所求,只求能出一口惡氣。”
“此事當真?”苟曦滿腹狐疑道。
“苟公這是說哪裡話,愚侄騙您有啥好處?難道命都不要了嗎?”劉佑略有不忿道。
“賢侄見諒,苟某隻是頗感意外,並無他意。”苟曦略微欠身,然後笑道:“東海王在譙縣蹲了這麼久,如今可真是出息了,居然連豫州都敢搶啊。”
“苟公所言甚是,東海王此番定是在劫難逃。”劉佑篤定道。
“賢侄何以如此篤定呢?”苟曦淡淡笑道。
“很簡單,因為豫州臨近洛陽,又無險可守,河間王必定會派兵爭奪,苟公若是晚了一步,豫州很可能會落入他人之手。”說到這裡,劉佑似乎想起了什麼,好奇道:“愚侄沒有記錯的話,苟公現在已經聽命於河間王,為何河間王沒有讓苟公南下平叛呢?”
“苟某雖然聽命於河間王,河間王卻並不肯視苟某為親信啊。”苟曦陰陽怪氣道。
“愚侄明白了,河間王是怕苟公在豫州立功啊。”劉佑心領神會道。
“他沒有讓苟某出兵,難道苟某就不能為國平叛嗎?”苟曦冷笑道。
“愚侄果然沒有猜錯,苟公胸懷大志,怎麼可能坐視豫州落入他人之手呢?”劉佑笑道。
“賢侄可真會蠱惑人心啊。”苟曦意味深長道。
“苟公不要誤會。”劉佑正色道:“愚侄說過,愚侄只為出口惡氣,絕無其他想法。再說了,愚侄現在孤身一人,又有什麼壞心思呢?”
“哈哈,賢侄見諒,苟某是在開玩笑呢。”苟曦哈哈大笑道:“賢侄放心,既然是賢侄親自來告訴苟某這個好訊息,事成之後,苟某一定不會虧待賢侄的。”
“多謝苟公好意,愚侄從此以後將唯苟公馬首是瞻。”劉佑連忙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