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的重點便是益州和洛陽。
本來,他可以透過邸報瞭解益州和洛陽的情況,但在司馬遹看來,邸報上的東西太過於官方,通常是報喜不報憂,想要了解真實情況,還得靠自己。
對於益州的情報工作,司馬遹直接委託給了王敦,讓王敦往益州派出線人,有什麼情況再彙報到襄陽。至於洛陽,靠的還是荀藩那條線,具體負責者便是荀奕。
又是一年除夕到,不知不覺間來到襄陽已經一年有餘,在這一年裡,司馬遹並沒有太多大動作,除了佔領宜都外,一直都在暗中積蓄力量。
因為司馬倫的稱帝,這一年經歷了兩次改元,分別是建始和永寧,前者使用了半年不到,隨著司馬倫的倒臺而作廢。如今,是司馬冏控制朝政,為了顯示新朝新氣象,他再次改元,新的一年便是太安元年(公元302年)。
然而,當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時,司馬遹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因為司馬尚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經常性的高燒、嘔吐、昏迷,已經三歲多了,卻連路都走不穩。
終於,在萬物復甦的陽春三月,司馬尚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艱難的吸入最後一口空氣後,便再也喘不出來氣了,無力的倒在司馬遹的懷裡,時年不到四歲。
對於這個結果,司馬遹是有心理準備的,但當它真正發生在自己眼前時,他還是難以接受。才三四歲啊,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卻永遠離開了人世。
“但願你來世再也不要生在帝王家。”最後親吻了一下司馬尚的額頭,司馬遹輕聲道。
司馬尚死後,司馬遹整整花了一個月才走出來,然後收起悲傷,將精力全部用在如何應對當前局勢上。孩子,安心走吧,但願以後天下的孩子都能健康快樂成長。
“殿下猜得一點都沒錯,河間王果然搞不定益州。”司馬虓手拿朝廷的邸報,以及王敦從宜都發過來的密報,略有些興奮的對司馬遹道。
“河間王應該沒有派出自己的主力吧。”司馬遹淡淡道。
“沒有,也就一個督護而已,名叫衙博,結果在葭萌被李特的兒子李蕩殺得大敗,自己隻身逃走,餘眾全部投降,白白給李特送了幾千兵力。司馬顒無奈之下起用許雄為梁州刺史,但李特針鋒相對,自稱大將軍、益州牧,都督梁、益二州諸軍事。”
“許雄何許人也?能起到作用嗎?”
“之前從沒聽說過,應該是河間王的親信吧。”
“朝廷呢?難道一點動作都沒有嗎?”
“也不是一點動作都沒有,齊王起用原來被免職的張微繼續擔任廣漢太守,讓他將功折罪。”
“就這?能不能走點心?”司馬遹輕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