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遠舟握著馬韁繩的手緊了又緊,側頭對蕭梓戰低語:“我帶人殺出一條血路,請殿下務必保護令主衝出去。”
望著懷中昏迷不醒的鳳傾城,蕭梓戰自己也不知是否能突圍出去。
抬頭看向玄武,蕭梓戰閉了閉眼道:“你還是護她出去吧!傾城不惜性命也要救的人,若是沒能救出去豈不是白來一趟。”
玄武斜睨了蕭梓戰一眼,知道他在諷刺自己。
傾城拼命要救她,她卻有那麼一刻想要殺她。
可誰又理解她的苦心。
“遠舟,劍。”玄武大喝,做好了血戰到底的準備,她懶得跟任何人解釋。
善遠舟從馬上摘下星辰劍拋給玄武:“剛找回來,便給你帶過來了,不知道你用的是否順手。”
利落的接過,玄武拔劍挽了個劍花,只聽清脆悅耳的聲音宛若龍吟,在寂靜空曠的官路上揮出一絲青芒。
趙將軍拍手,眼裡閃耀著貪婪地光:“好劍。”
“叫我?可我不認識你啊!”突兀的聲音響起,竟是從路旁的大樹頂端站起一人,手中弓箭搭滿五隻箭羽,弓弦緊繃蓄勢待發。
眾人大驚,沒想到會有埋伏,全部看向路兩旁高大的樹上。
果然,每棵樹上都站了人,所有箭羽對準趙將軍。
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感油然而生,趙將軍的坐騎竟然長嘶一聲立了起來。
趙將軍用力拉緊韁繩,才安撫住躁動的馬兒,看向前方的臉色陰沉可怖。
他守在這裡一刻鐘的時間,竟然沒發現這裡早已埋伏了人。
玄武聽到說話聲,臉上閃過喜色,順著聲音望去,便看到了熟悉的臉:“郝建,你也來了?”
郝建面色緊繃,拉弓的手在隱隱顫抖,卻佯裝無事的調侃:“叫哥哥,沒大沒小的。”
他雖不認識玄武,卻也從善遠舟口中聽過這個人,自然不想讓對方佔便宜,一個善遠舟就夠了。
玄武又開始磨牙了,善遠舟好整以暇的拉了拉韁繩,同郝建一起調侃玄武:“可不是,小屁孩一個,還總想當姐姐。”
見一群人竟然無視自己,趙將軍大怒:“玄武,你即便有幫手到場又如何?還能撼動我上萬人馬?我勸你束手就擒,也免於犧牲無辜。”
“是嗎?”冰冷的聲音乍然在蕭梓戰懷中響起,鳳傾城一拍馬身騰空而起,抽出身旁黑衣護衛的雙刀,飛身落到兩軍中央。
她一身紅衣在月光下顯得鬼氣森森,漆黑墨髮被風吹的四散飄揚,一雙詭異的紅瞳閃耀著擇人而噬的光,手中雙刀更是迸發出凌冽的殺氣。
那氣勢一人可抵萬軍。
趙將軍大駭,他坐下的馬兒連連後退,焦躁的踢踏著馬蹄,似乎想要逃離。
鳳傾城眼前依舊血霧一片,但她能清晰的感知敵人在何方。
蕭梓戰大驚,催促馬兒前行,卻不知為何,馬兒非但不聽主人的話,反而挪著步子往後退。
無奈下,蕭梓戰一躍而起,落在鳳傾城身側,凝視趙將軍:“來啊!本殿下今日陪你玩個盡興,看看鹿死誰手。”
玄武一拍馬身,高高立於馬上,手中寶劍劃出陣陣寒芒大笑附和:“哈哈,痛快,不服就幹,生死看淡。”
善遠舟,郝建等人緊跟其後,揮舞著手中的兵器高聲震喝:“不服就幹,生死看淡。”
霎時間,一千多人的陣仗吼出了幾萬人的氣勢。
信心滿滿的趙將軍被吼的脊背發麻,突然明白了蕭梓晨為何這般忌憚這些人。
所以這些人必須除掉。
眸中閃過堅毅,趙將軍舉起握拳的左手。
霎時間,四周的火把異常明亮,他的隊伍彎弓搭箭對準了被團團包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