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落下的大雨,使山路越發泥濘難行。
一行人跌跌撞撞到了山腳下,轉頭望向山頂發覺只剩黑黝黝的一片,哪裡還有剛剛兇猛炙熱的火勢。
“還好,天降大雨,否則不知會有多少生靈塗炭。”有人感嘆,善遠舟跟著點頭,揹著玄武轉身往預留馬匹的地方走去。
蕭梓戰怕鳳傾城著涼,用外衣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如今雨停了,他直接甩掉外衣,跟在眾人身後快速離開。
他們走後不久,幾千人驚慌失措的來到他們駐足的地方,趙將軍轉頭看向山頂對沐統領道:“火勢滅了……”
不等趙將軍說完,沐統領抬手阻攔道:“此地已暴露,不宜久留。”
隨後,他從懷中拿出一份輿圖交給趙將軍:“你帶你的人去這個地方等待殿下指令。”
“你什麼意思?想要擺脫我們,獨自享受好處?你別以為本將軍沒看出來,那個叫玄武的小丫頭才是大殺器,你們真正想要的是她,而不是七皇子和那個丫頭對不對?”
顯然趙將軍品出了其中的門道,自然不想讓蕭梓晨獨得好處,也想分一杯羹。
沐統領見趙將軍雙眼閃耀著算計的光,知曉不能獨善其身,只能嘆息道:“既然如此,就麻煩趙將軍帶人跟我一起追擊,想辦法將人從新抓回來。”
察覺到沐統領眼底的擔憂,趙將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那丫頭在厲害,也打不過上萬人的圍剿,累也能累死她。”
“殿下要的是活的,死了便沒用了。”沐統領冰冷冷掃了眼趙將軍,嫌棄武將只知道打打殺殺,從來不願意動動腦筋。
趙將軍不知道沐統領在腹誹他,而是信心滿滿的準備重新將玄武抓回來。
不知為何,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圓,將路面照的亮如白晝。
馬蹄聲響徹山谷,玄武一騎當頭獨領風騷,若不是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影響了她的形象,倒還真像武俠小說中的女俠英姿颯爽。
只可惜她這會只想吃口熱乎飯,洗個熱水澡,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形象。
善遠舟稍微落後,與蕭梓戰並行,看向他懷中昏迷不醒的鳳傾城詢問:“令主怎麼了?”
蕭梓戰沒有隱瞞,將山上的事盡數告知,包括自己用血穩固她病情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難道只有你的血可以壓制令主的病嗎?我看你臉色不好,應該是失血過多,不行用我的血試試。”
蕭梓戰掃了眼前方一騎絕塵的玄武:“她說傾城不能再喝血了,不知她是不是有辦法。”
“玄武說的?那她一定有辦法,等到地方我去問問。”善遠舟高興的揚起馬鞭,直奔玄武追了過去,卻未看到蕭梓戰眼底濃的化不去的憂傷。
若是真有辦法,她又怎會起了殺心。
他能感覺到,玄武真的想要殺了傾城。
七家村,天剛擦黑便已是家家閉戶,戶戶漆黑一片,整個村莊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直到馬蹄聲響起,家裡有人的都會摸黑爬起來,用桌子頂住房門,生怕會有人闖進來侵害自家婆娘孩子。
早晨村長家的慘劇歷歷在目。
那些人走後,老村長瘋了,一把火燒了自家的房子,隨後他也投入了火海之中。
全村人趕去救火時,房子已經燒的只剩下框架,還有老村長燒了半截的屍首。
有那於心不忍的,挖了坑將老村長埋了,卻也沒人同情他們。
只能感嘆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誰讓他們家仗勢欺人,將丫蛋他們家打壓的最狠,以至於丫蛋家人將全部怨恨放在了丫蛋身上,從小就磋磨那孩子,才會招來那麼大的災禍。
當然村裡人也都恨丫蛋,若不是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