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那些煞星,他們村子怎麼會承受無妄之災,被人盯上三不五時就要過來一趟,搶劫擄虐無惡不作。
停在自家門口,望著漆黑的房門大開,玄武這才想起,這個家已經沒了,那對看不上她的父母和弟弟,全部死在了山頂。
疼嗎?
不疼,她完全無感。
上一世不也是一樣。
什麼為原主報仇,她覺得可笑,她的確是佔用了原主的身體,可那又怎樣?
佔用了就要接過她所有的人生繼續仇恨,算計嗎?
累不累?
所以當她意識到自己穿越時,第一時間便是罵那些為原主報仇的傻逼,過自己的生活她不香嗎?
幹嘛去參與別人的人生。
如今第二次重生,她也算是集齊了穿越重生兩次經歷,自然還是要過自己的生活。
下馬進屋,從床底下的泥土裡挖出一個油布包塞進懷中。
突然,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瘋狂湧動,她不由得揉了揉疼痛的額角,耳邊響起擔憂的詢問:“玄武,你沒事吧?”
轉頭看向善遠舟,玄武痛苦的擰眉:“不對,這一世不同了。”
善遠舟伸手揉了揉她雞窩般的發頂,毫不嫌棄的為她解惑:“這一世之所以不同,還不是因為蕭梓晨與我們一樣……”
“不是,不是這個……”
玄武大踏步往外走,直奔旁邊的院子。
新蓋的土坯房,房門同玄武家一樣大敞四開,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趙嬸子,趙嬸子你在家嗎?”
回答她的,只有滿屋的空寂,以及不知從何而來的咧咧風聲。
走出房子,玄武四下巡視,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會?明明上一世沒有趙嬸子這個人,也沒有墨大哥,可這一世……”
“司主,有人追過來了……”突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玄武的苦思冥想,轉頭對身後的善遠舟道:“走,進城。”
蕭梓晨的人膽子在大,還能追殺她入城池嗎?
那可是造反,他的羽翼尚未豐滿,應該做不到那個地步。
如今鳳傾城昏迷,善遠舟只能聽玄武的,一切等到了內城再說。
於是一行人匆匆上馬,直奔最近的府城而去。
策馬賓士間,玄武回頭看了一眼七家村,孤零零的小山村依山而建,逐漸消失在黑夜中,沒有一點光亮和人情。
一行人半路上與大部隊匯合,千餘騎護送他們進城,讓蕭梓戰懸著的心稍稍鬆懈一些。
卻也僅是片刻,便見前方燈火通明,竟是被黑壓壓的人堵在了通往內城的官路上。
趙將軍坐在高頭大馬上,雙手慵懶的支在馬鞍上,滿臉得意的看著被攔截下的蕭梓戰冷嘲道:“七殿下,我們又見面了,如今我上萬人橫在這裡,倒要看看你們往哪裡跑。”
蕭梓戰調轉馬頭,卻見四周突然亮起無數火把,幾乎映紅了半邊天。
他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