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髮,發現這人臉上又是血又是土,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不知道什麼的東西,便又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
擦了一會發現這人臉上的鬍子似乎是粘上去的,而且已經被自己擦掉了一小塊。
這……之前還懷抱著希望,猜測他是遇到山匪才變成這樣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是誰家好人好端端地會給自己易容啊?該不會是什麼壞人吧?要是知道自己看見了他的真面目,他醒來殺人滅口怎麼辦?
但是……萬一是躲避仇家尋仇才喬裝呢?自己要是不管說不定就死了。
算了算了,既然已經遇上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不要半途而廢了,只當是給幾個孩子積德吧。
不過安全起見,還是要做一些保險措施。
顧瑤道:“景言,青楊,你們去找些藤條過來,先把這人的手腳都捆住。萬一他是什麼兇徒,中途醒來咱們也不用怕他。”
兩人覺得有理,連忙去找了藤條回來捆住男人的手腳。
顧瑤這才問陸景瑜:“景瑜,這人傷得怎麼樣?你有沒有辦法治?”
陸景瑜傲嬌地回答:“當然可以了,這點小傷不在話下。”
“好好說話。”
“阿孃,這人受的大多是外傷,醫治並不難。他現在這個樣子,主要是是因為失血過多,又因為外傷引起高熱,再加上很久沒有吃東西,身體虛弱,才會陷入昏迷。我記得阿孃帶的急救箱正好有對症的藥,再給他弄點吃的,應該就沒事了。”
“那行,景言你帶著景瑜回馬車去拿藥,我記得箱子裡應該還剩了一包糕點,也一起帶過來。快去快回!”
“青楊把這隻免子拿去和河邊處理一下,再弄些水回來,等把這個人料理好咱們就回去烤兔子吃。我帶景行在附近再找找有什麼吃的。”
幾人分頭行動,很快又回到這裡集合。顧瑤找了一些認識的野菜,楚青楊不僅兔子處理得乾乾淨淨,還提了兩條魚回來。水囊裡也灌滿了乾淨的水。
給受傷的男人清理了身上幾處大的傷口,又上了藥包紮好傷口。那人似乎感覺好了一些,嘴裡迷迷糊糊地喊著:“水,水……”
顧瑤便讓陸景言把人扶起來,給他嘴裡餵了點水。
見那人眼皮顫動,似乎要醒來的樣子。顧瑤把水囊放在他手邊,把藥和糕點也放在一旁。最後才解開了男人手上的藤條,招呼眾人一起離開。至於腳上的藤條,等他醒來了自己解開吧,也算是顧瑤留下的最後一道防護措施。
躺在地上的男人艱難地睜開雙眼,看見的只是幾個模糊的身影。想要細看,卻撐不住疲勞,再次閉上了眼睛。
回到馬車旁,顧瑤興致勃勃地點起火堆開始烤兔子和烤魚,又取出一個小鍋煮野菜湯。幸好這次出發前多帶了幾個水囊,不然這會可難辦了。
還讓陸景言招呼車伕一塊過來吃,車伕有些不好意思,推辭說自己已經吃飽了。歷來的規矩都是不包吃喝的,而且自己出這一趟車賺的可不少。
顧瑤笑道:“出門在外,大家互相照顧是應該的。要是吃飽了那就喝口湯吧,胃裡會舒服一些。”
野菜湯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車伕也就謝過好意,伸手接了過來。
吃飽喝足,又在樹蔭下小憩了一段時間,等過了最熱的時候才繼續趕路。只走官道,不走小路。晚上天色黑了就找客棧投宿。顧瑤特意提前了好幾天出發,就是為了不用趕路,尤其是不走夜路。
穿書前豐富的看電視劇和小說的經驗告訴顧瑤,夜晚、野外是事故的多發時段和地點,尤其是晚上趕路,最容易出事。顧瑤自認是一個惜命的人,凡事都以小心為上。不然也不會為了一個可能的危險,直接放棄了到手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