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到太后肚子裡。
帝康瘋癲、肆意、不學無術,身上全無一絲明君之志。
明明他樣樣不如他,偏偏就因為他流著太上皇的血,所有的好東西就都是他的。
太上皇他不公平,寧願把江山交給一個昏君,也不肯考慮他們這些有才有智的皇族血脈。
帝遠如何能甘心?
所以即便知道希望渺茫,他還是在背地裡小動作不斷。
低頭看了看腿上的傷,他暗暗琢磨著,看來還是不能放棄柏清知,也許可以透過她接觸到她的妹妹……清瑤。
帝康性情反覆,守在這樣的人身邊,誰能不日日提心吊膽?
也許,那會是他的機會,美人青睞,帝王江山……
帝遠的血都開始熱,不對,是涼,怎麼突然這樣頭暈呢?
壞了,是失血過多。
——
雖被打斷了興致,但誰叫帝康會看眼色,又捧又哄的,把清瑤重新哄的樂呵呵的,手持弓箭,在他手把手的教導下,射殺了不少獵物。
玩兒著玩兒著她又不滿足他教了,甩開他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然她臂力有限,路子還野,半天只射到了兩隻野雞。
眼看著天色漸晚,快到了約定的時間,她眼神飄向帝康。
怎麼辦?要輸了。
林豐她不知道,但是哥哥姐姐的能力她還是知道的,獵物一定比她多。
帝康咳了一聲,有心想要調侃她兩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但只要接觸到她的眼神,他就半句硬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無事,有朕在,瑤瑤輸不了。”
是這樣嗎?
就在清瑤以為他要大展神威時,就見他拉著韁繩,伴著夕陽的餘暉,擁著她,不緊不慢的朝著約定的地點而去。
空地中央,擺著四堆獵物,其中柏清知三人的獵物不分上下。
清瑤眼神泛著疑,數著面前最大的一堆獵物,小巧圓潤的手指,這裡點一下,那裡數一下。
這隻野豬他們有打嗎?
好像沒有。
那隻體型龐大的公鹿,好像也不是他們打的。
疑惑的眼神瞅向帝康。
少年帝王臉不紅氣不喘,誇道:“我們瑤瑤真厲害,只需要稍稍出手,就能打到這麼多獵物。
嗯,朕宣佈,這局瑤瑤贏了,彩頭就是這塊玉佩!”
他從腰上拿下自幼佩戴的蟠龍玉佩,放到清瑤掌心。
一聽到贏字,清瑤笑的見牙不見眼,剛才的疑慮瞬間被她拋之腦後。
她就是贏了嘛,才不是耍賴。
見此,除了被吩咐去做手腳的林豐,甘凌和柏清知兩兄妹眼中均浮現兩個字,狡詐!
帝康才不管二人的腹誹,眼中只有笑得開心的小姑娘。
什麼帝王威嚴,仁誠風骨,他有嗎?
沒有,從來沒有!
也不需要。
兩兄妹腹誹了一番惡龍臉皮厚如城牆,但見自家小妹如此開心,也是跟著開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