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從臺上望去,烏泱泱的都是賓客。
就連二樓平臺上的幾個人,也都望向了一樓。
沉默的僵持沒持續多久,沈言秋率先反應過來,還很溫柔的笑了笑:“你剛說誰?王什麼?我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周辛啊,怎麼說我也是你姨母,你有什麼意見或者不滿的,都可以私下裡跟我說,這麼多人都在場,這是鬧什麼呢?”
沈言秋說著,不住的微微搖搖頭,再往前走了幾步,轉身看向眾人:“讓大家看笑話了。”
眾人下意識就想附和,想著東一句西一句也就把這茬揭過了。
奈何周辛還在臺上不依不饒,她對沈言秋說:“怎麼?敢做不敢當了嗎?”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彷彿瞬間點燃了沈言秋壓抑的怒焰。
她登時轉過身,煩悶的看著周辛,還很費解的開口:“我實在是搞不懂,你到底是想做什麼?這麼栽贓我有意思嗎?我的學術成就,是經過多番研討和論證過的,這些權威機構……”
沒說下去,沈言秋擺出一副還想息事寧人的架勢,嘆了口氣:“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懂,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不貼心啊。”
平平淡淡的一句指責,看似沒什麼,實則卻瞬間揭開了周辛的出身。
畢竟在場的不少人都是知道傅家一些事的,周辛是收養的,也不是什麼秘密。
當即就有人說:“看來領養孩子就是不行啊,好好的養大了,不知道感恩,還就知道添亂!”
“這不是故意的嗎?我看她就是存心在這裡攪事!”
“老話都說了,羊肉貼不到狗身上,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行啊。”
“傅家也是的,資助了那麼多窮孩子,也沒說領回家養來啊,就選了這麼一個,還是這種德行,這不讓傅夫人寒心嘛!”
眾人一邊倒,立馬風口全數對向周辛,還開始了人身攻擊。
東一言,西一語的,說的很難聽。
沈言秋還攔了攔,但看眾人義憤填膺的,也知道這事壓不下去了,她索性就嘆息的看向周辛:“我看你這孩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口說無憑,你有證據嗎?”
“對啊,你剛說王什麼來著,那個人在哪裡?讓他出來啊!”
“你代替那個王成雄,在這裡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又不是你的事!”
靳柯白站在眾人之中,始終沉默以對,此時看著為虎作倀的幾個人,開口道:“王成雄先生已經過世了,你們叫嚷的這麼厲害,是覺得死無對證嗎?”
幾人一愣,紛紛看向了說話的人。
年輕的男人,面容溫潤,氣質如玉,當真是一眼就讓人感覺陌上人如玉,並不是一個形容說辭,真的有人恰如其分,甚至覺得形容詞都不夠貼切。
但幾人都不認識靳柯白,也覺得他這個生面孔,肯定沒什麼背景。
“年輕人,這事跟你有關嗎?”
“少說點話,不懂的謹言慎行四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靳柯白聽著一笑,但也實話道:“這件事確實跟我無關,我只是補充了一下要點,沈老師,您要是問心無愧,不防說說,您想要什麼證據啊?”
沈言秋看了眼靳柯白,透著不悅的臉色不太好看:“周辛剛說我剽竊了這位王……啊,王成雄先生的研究成果,還是十幾年來所有的努力,都被我佔為己有。”
她大概複述了一下,看著周圍頻頻點頭的眾人,她再道:“既是如此,我感覺也應該不是空穴來風,那肯定是要拿出證據的,既然王先生不在人世了,也沒辦法出面和我對峙……”
沈言秋頓了頓,也想了想,轉而道:“那不如拿出王先生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