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手稿吧?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這些搞研究的,很喜歡寫寫算算,長年累月的,累積起來的手稿太多,太多了。”
這些手稿,平時堆著就是無用之物。
但也不能扔棄。
因為可能涉及到洩露,或者被有心之人抄襲剽竊,即便是複製仿造,那也是對研究人員的心血一種侮辱和踐踏,所以手稿都會定期收拾起來,儲存封存。
但手稿也是鑑別抄襲與否的很大依存證據。
可是王成雄早就亡故了,死的還太過突然,又沒有任何家人親屬,後事都是由社群工作人員負責的,更別說什麼遺物了,估計也早就隨著王成雄的後事,一併燒燬了。
還上哪裡找尋手稿?
管死人要嗎?那和請死人出面有什麼兩樣!
純屬胡鬧。
沈言秋也是認準了這一點,胸有成竹的不慌不忙,笑呵呵的看著緘默不語的周辛,適時的開口道:“好了,這裡沒有什麼外人,姨母也不和你計較了,快下來吧,這事就當沒發生。”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催促著周辛快點下來,給沈言秋賠個不是,有什麼事不能私下解決,非要鬧成這樣。
何況她還無憑無據的,就信口胡謅,肆意栽贓誣陷。
沈言秋一把年紀了,不僅是她的長輩,還是學術界很有地位的老師,光博士頭銜就有三個,別說周辛了,就任何人見到她,都要恭敬禮讓的,哪能這般胡來。
周辛看著臺下眾人,再看著一臉慈笑的沈言秋,忽然覺得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面難畫骨,這句話,誠不欺人。
誰能想到,碩果累累的學術界大師,頗具盛名又極有貢獻的科研工作者。
竟然這麼……
她微微仰了仰頭,深吸了口氣,就在傅晏舟邁步上臺,一手握住她的胳膊,壓低聲剛要說話時,周辛拂開了他的手,對沈言秋和眾人道:“我有手稿。”
平靜的話音還是那麼冷靜,卻擲地有聲,剎那間讓所有人驚愕呆愣。
沈言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周辛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重申鄭重道:“我說,我有王成雄生前的所有手稿。”
這話一出,不僅沈言秋驚愣住,就連在旁的傅晏舟都臉色一沉,隨之異常複雜的雙眸,陰沉沉的看著她:“周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