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刑容都還在礦區,沒再踏足回國。
王成雄沒有家屬,沒辦法賠償,等案子落下帷幕,他就透過社群拿到骨灰,請了十八僧侶,日夜誦經四十九天,然後將骨灰好好安葬。
這些事看似很大義,但人是因他而死的,不是手上不沾染血腥,就是無辜的。
“傅總?”
衛東從酒店裡跑出來,在樓上沒找到人,打電話也沒接聽,沒想到傅晏舟竟然在這裡,看著他慢慢地站起身,冷峻的臉色灰白,一種從未有過的頹然感,讓衛東看著都心驚。
“傅總你這是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還是……”
衛東想到拜師宴上鬧出的事情,下意識就噤了聲。
傅晏舟有些眩暈,扶著衛東的胳膊才穩住身形,緩了這麼久,但開口的聲音還是啞的厲害:“叫刑容回國,你也去準備車,我們現在就回京城。”
“啊?”
讓刑容回國,那豈不是就要……
衛東預感到不好,急忙反手扣緊了傅晏舟的胳膊:“傅總,王成雄真的是周總的父親嗎?就算是,這事裡面也不是明面上看的這麼簡單,還關係到傅夫人,還有整個傅家……”
“王成雄如果不是周辛的父親,那這件事,就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一直隱瞞下去了嗎?”
傅晏舟慢吞吞的兩句話,反問的衛東啞口無言。
不管王成雄是誰的父親,又是誰的兒子,無關背景出身,他都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誰都不該死。
誰都沒有權利高於法律,來懲治和奪走別人的生命。
不管是一念之差,還是衝動意氣,事情已經造就了,惡果悲劇已經產生了,那就只有一個結果,難逃其咎,主動面對。
錯了這麼久,是該讓一切都回歸原位了。
傅晏舟沉了口氣,再想催促衛東去做事,兜裡的手機卻嗡嗡狂震。
拿起,看到是傅母打來的。
“你在哪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別告訴我,你還和周辛在一起!”
剛接起,傅母聲色俱厲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可見有多動怒氣憤。
傅晏舟從兜裡拿出煙咬在嘴邊,打火機藍色的防風火焰,映照著他漆黑深沉的瞳仁,隨著他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霧,淡漠的說:“媽,您彆著急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