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舟,你快來幫幫我,這個研討大會全亂了……”
電話中,溫馨的聲音慌慌張張的,又委委屈屈的,急壞了:“我們兩個專案的策劃,全都被卡了,弄得我現在都下不了臺,對方的人……脾氣也太大了,還不讓我們走……”
“他們弄不懂策劃裡的那些資料,我被他們擠兌的,也說不清楚了,咱們公司這些人也……都是飯桶廢物!”
“阿然,你快來吧,我真的不行了……”
溫馨說著說著,都帶出了哽咽的哭腔,加上聽筒中傳出的現場嘈雜聲,還有人動怒的斥責,可見這場研討大會,鬧得有多厲害。
“我知道了,馨兒,等會兒我去,等我吧。”傅晏舟簡單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其實,研討會鬧出波瀾,他是早有預料的。
不過是在跟溫馨賭氣,她太包庇她的妹妹了,明明就是抄襲的兩個專案策劃,非要不承認,還覺得是他聽信旁人,誣陷了她和她妹妹。
所以他就看破不說破,故意為之,若溫馨真能好好利用之前幾天時間,好好研磨策劃裡面的資料,也能順利度過研討會,那這事也就翻篇揭過了。
沒想到還真卡住了。
溫馨下不來臺,他也有些於心不忍,可術業有專攻,他對策劃裡面的各種繁瑣的資料推演,不是很敏感,臨時抱佛腳也怕不頂用,搬救兵的話,怕是也只有……
傅晏舟眉宇緊蹙著,目光看向了馬舍裡照料阿爵的周辛。
周辛此時的注意力都在阿爵身上,哪管什麼溫馨還是舒心,勃然的怒意只怕是現在誰衝過去,她都能撕了誰。
而此時,老陳帶著幾個人也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傅少,周小姐,對不住啊對不住,我家裡有點事耽擱了……”
老陳跑到近處,也怒斥舒心:“你怎麼回事?阿爵配種就是你弄出來的!聽說前幾天你趁著我不在,還騎它了?它已經帶崽了你不知道啊!”
老陳這話有甩鍋的嫌疑。
所以無需舒心作何說辭,周辛直接道:“問責是後話,快點來救阿爵,想辦法讓它儘快生下來,然後送去做手術。”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術後讓它好好養著,直到康復,直到它自然老死,誰要是敢苛待它——”
周辛還是沒說下去,可陰冷的面容和寒冽的眸色,其中威懾早已不言而喻。
老陳不敢怠慢,連連點頭應聲,也迅速側身吩咐帶來的幾人,他們都是這裡的獸醫,七手八腳的紛紛對阿爵展開了救治和催生。
周辛退出馬舍,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卻越看越心焦,不住的捏掐手指,倏然被人扣住肩膀。
她驚愕的側顏,看到了傅晏舟。
傅晏舟摟著她肩膀,將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低沉的嗓音也沒什麼情緒,就道:“沒事,你這麼在乎阿爵,阿爵一定能挺過去的。”
周辛悵然的嘆了口氣,平靜的嗓音也有些晦澀:“它六個月的時候,就來到我身邊了,這麼多年,哪匹公馬它都不喜歡……”
阿爵也是傅晏舟買下的第一匹馬。
那時候他才十五歲,拿著生日收到的禮金,又攛掇周辛也交出了所有傅茉荷給她的壓歲錢,兩人興致勃勃的買下了阿爵。
傅母不想過分寵著孩子,就要把阿爵送去郊區的莊園飼養,那時候還沒有成立獨立的馬場,以前傅先生在世時的馬場,早隨著他的早逝,被傅母處理轉手了。
但傅茉荷疼孩子,尤其是疼周辛,覺得她剛來傅家沒多久,有個寵物陪著也是好的,雖然馬匹體型較大,但養在別墅也沒什麼的,這才將阿爵養在了傅家宅邸兩年。
直到阿爵長大了,傅晏舟也挪出資金單獨購置了土地弄了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