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慢慢擦拭著,姿態優雅,像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白嶼清在收回手和繼續忍受這髒汙中選擇了前者,他沒有動,由著商榷替他將手擦拭乾淨。
“所以呢。”
商榷替他擦乾淨最後一根手指,將那手帕扔到了地上堆疊的腐朽中然後抬眸看他,“你沒發現你能控制自己的幻覺嗎,只要你想,幻覺就會出現,這就是我說的真實。”
白嶼清抽回自己的手,“所以你說我沒有妄想症,我的幻覺是你每天做的飯菜里加了致幻的藥物是嗎?”
商榷看著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突然問道:“你知道煤氣燈效應嗎?”
白嶼清皺眉看他,總感覺有些熟悉卻又始終想不起是什麼,“是什麼?”
“想要謀奪你的財產,所以用各種手段向你暗示你存在精神問題,利用你的信任操控你的精神,讓你陷入崩潰,最後徹底變成一個精神病人。”
商榷的眸子有些深,隱隱有些煩躁,他說完這些話,突然道
“我們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
白嶼清輕嘲一聲,“目的?”
商榷道:“我們都想找到離開這裡方法,只不過你在長達九次的催眠中慢慢忘記了。”
白嶼清的神情慢慢變冷,問道:“你什麼意思?”
商榷道:“還記得你是怎麼被確診為妄想症的嗎?”
白嶼清眯了眯眼睛,道:“經常看到詭異的幻覺。”
商榷認真的看著他,道:“如果我告訴你那不是你的幻覺呢。”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其實我也忘記了。”商榷眸中冷光一閃而過,“但我的是記憶清洗,因為我是背叛者。”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在我的大腦中安裝了一個記憶阻隔晶片,然後把啟用磁卡放在了這個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囚籠裡,就是你早上洗澡時在花灑中發現的身份資訊卡。”
“只要磁卡從那個由特殊材質製作的袋子中出來,我大腦中的晶片就會自動啟用,所以我恢復了全部的記憶。”
“你不是妄想症患者,最初你的確是因為看到詭異景象才會選擇進行心理診斷,但結論是你並沒有任何病症,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也就是說,你所看到的都是因為你的眼睛。”
白嶼清怔了一下,然後沉聲道:“陰陽眼。”
商榷點點頭,“我的工作地點的確是在天海大廈,但並不是這裡的天海大廈,這裡是大海中的一座孤島,他們一比一復刻了城市的一角,在你進行所謂的心理治療時將你麻醉然後運來了這座島上,你在長久的催眠與心理暗示中漸漸相信了所謂的醫生向你灌輸的一切,你曾經沒有的幻覺也是在藥物與心理暗示中達成了真實。”
“在這個島上的所有人都是對你進行觀察的研究人員,這是一個完全不正規關於大腦領域的研究所,他們非常缺錢也非常缺完美的試驗品,而你剛剛繼承了一筆天價遺產,又恰好覺得自己有精神病,所以很不幸,你被選中了。”
“你的大腦製造出你想象中的幻覺,同時也在盡力勘破你製造的幻覺,因為你覺得你找到了你幻覺中的真實,所以那些幻覺才會就此消失,而這裡存在的真實詭異,是不會消失的,你每看到一次,就會更加堅信自己有病,說到底,還是多此一舉,人類總是愛將事情複雜化,卻偏偏不去想最有可能存在的原因,明明與自己的大腦博弈是一件非常費力的事,卻偏偏對這種事樂此不疲。”
白嶼清眯了眯眼,“你在嘲諷我?”
商榷聳了聳肩,笑道:“我可沒這麼說,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哦不,是我要依附於你,畢竟只有你才有可能會接近那些研究人員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