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大清早的就這麼看著我,這地方不太合適吧。”
男人慵懶的聲音帶著聽得出的倦意,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勾了勾唇又緩緩閉上。
白嶼清沉聲問道:“一夜沒睡?”
商榷閉著眼睛道:“也不是,只不過昨晚有人不請自來,和他聊了聊人生有點兒累而已。”
白嶼清想也知道一定是商榷用了什麼手段所以自己才一無所知,他又看了一眼床頭那燃燒了一半的黃符,伸手揉了揉商榷的頭髮,眸中晦暗不清。
商榷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道:“昨晚來的不是鬼,是人,這個符咒叫做競止符。”
白嶼清道:“靜止?”
商榷輕笑一聲,道:“競爭的競,顧名思義就是禁止競爭互毆的,針對於人類而言,算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相隔的保護罩道具,對於鬼怪沒有用。”
“奇怪的道具,”白嶼清頓了一下,又道:“是劉啟楊?”
商榷含糊的應了一聲,許是受了光線的影響,把頭往白嶼清懷裡埋了埋,“好睏。”
“睡吧,我守著你。”
白嶼清安穩的睡了一晚,精神很好,可是依然沒有起床,把商榷往懷裡抱了抱,替他遮擋住白日的光線,又拿出一面鏡子,對準了窗外。
又過了兩個小時,商榷才醒來,眼下青黑散去一些,精神依然有些懨懨的。
白嶼清收起鏡子,看了兩個小時,對面樓中沒有任何動靜。
“醒了?”
商榷動了動長腿,在白嶼清懷裡悶聲道:“我收回昨晚說的話。”
兒童床的尺寸不大,兩個男人躺在上邊擠在一起,連腿都伸不直,屬實是有些憋屈的難受了。
白嶼清失笑道:“委屈了?”
商榷不老實地在他懷裡拱來拱去,這時候倒像是一條想要討主人歡心的大狗了。
瑩潤的鎖骨被蹭出一大片,周圍細膩的肌膚染上好看的血色,藉著磨蹭的遮擋,男人眸色愈發深沉,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廝磨著肆意品嚐。
“好了好了,”白嶼清眸中滿滿都是笑意,絲毫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目的,揉著他的頭笑道:“你再這麼拱下去,我就要掉下去了。”
商榷動作一頓,總算是消停下來。
客廳裡的人坐的坐站的站躺的躺,還有一個被綁著的不住地掙扎著。
白嶼清和商榷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面,除了許如煙還有病殃殃的許言,其他人臉色都不比商榷好到哪裡去,那對小情侶甚至趁著人多蜷縮在沙發上補眠。
許如煙見他出來,笑著揶揄道:“看來我們當中現在最精神的人就是你了。”
白嶼清的視線落在被綁起來像是理智全無的劉啟楊身上,道:“昨天晚上他幹什麼了?”
李君豪沉聲道:“搞破壞,傷人,像個瘋子,而且力氣極大,白木將他制服之後,我們幾個合力才把他綁在椅子上,然後看了一夜。”
那雙眼睛早就被怨毒與瘋狂取代,根本看不見最初劉啟楊的影子,此刻像是已經鬧累了,動作幅度也沒有那麼大了,雖然依然在不斷掙扎。
白嶼清問道:“昨晚敲的是誰的房門?”
汪雨臉色難看,道:“是我們房間,那時候劉啟楊還好好的,我們沒有出聲,後來就沒有聲音了,過了一會兒,劉啟楊突然坐起來朝門外走,我叫他也沒有反應,然後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商榷隨手拉了個椅子坐下,然後靠在白嶼清的腰腹上閉目養神。
白嶼清順著他的髮絲,目光落在小姑娘房間的方向,“窗外有人,窗內……有鬼。”
劉啟楊忽然安靜了一下,突然瘋了似的掙扎起來,連帶動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