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看來在篩選卷那幾天真的給他的精神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他醒了之後剛一活動,商榷也隨即睜開了眼,他眸中清明毫無倦意, 只懶洋洋地蹭著白嶼清的頭頂, 修長的手指纏繞著他的手指擺弄著,像一隻極其粘人的大貓。
白嶼清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能在商榷身邊睡的這麼不省人事,抬手揉著額頭的骨節處暈開了紅色的痕跡, 那是被商榷揉弄出來的痕跡。
但他也並不在意這個問題, 推開商榷去浴室洗漱了一番之後就打算直接進入遊戲, 可是商榷向他傳送了組隊申請,然後就和他一起進入了這場遊戲。
“嗚嗚嗚,我好害怕啊,這裡到底是哪裡啊,我想回家……”
身邊不算遠的方向突然傳過來女孩子壓抑的抽泣聲,白嶼清轉頭看過去,一個身穿藕粉色晚禮服的女孩子蹲在地上雙肩一抖一抖的正在哭泣。
白嶼清眯了眯眼睛,在站著的那一群人裡瞥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一個留著絡腮鬍的男人翻了個白眼,似乎極其反感這種哭泣的聲音,說出來的話也不算客氣。
“嘖,為什麼總是有新人搞不清楚狀況啊,這他媽如果是突然拉進來的你哭我也不說什麼,好歹過了一個篩選捲了還在這兒哭喪,在世界的時候都沒人給你推銷新人指導嗎!”
女孩子被說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同樣為新人的女孩子看不過去但是見他的塊頭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走到女孩子身邊低聲安慰著她。
“喂,我說大叔,你跟人家小姑娘吼什麼,不能接受現實的人多了去了,我到現在都以為我做夢呢!”
清脆的少年音因為看不下去而響了起來,一個有著淺栗色小卷毛的男孩子硬生生的跟比他不知道強壯多少的大塊頭正面剛了起來,他眼睛圓圓的亮亮的,像是某種動物,柔軟而澄澈,也更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
路見不平跳出來的少年也終於讓白嶼清看見了正臉,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熟悉的性格,白嶼清沒忍住用舌尖頂了頂上顎,然後發出一聲似是有些無奈的聲響:“嘖……”
商榷眯了眯眼睛,順著白嶼清的視線看向那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眸中閃過一道暗光,掠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清的冷意。
絡腮鬍一瞪眼睛,往前一步就想揚起胳膊,“你這小子!”?
“對……對不起,我一直躲在房間裡,我以為我在做噩夢,醒過來就好了,可是一個聲音跟我說我再不進遊戲就會死,我……”
女孩子像是豁出全部勇氣來解釋,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還是說不下去了,抱著來安慰她的女孩子抽泣。
一個瘦高男人看了那個女孩子一眼,然後伸手拉住絡腮鬍道:“行了!李旭你別吵了,過篩選卷又不是很難,這次的副本雖然是c級,但是人數不少,要小心點。”
叫李旭的絡腮鬍再次瞪了少年一眼不情不願的站回了原地。
白嶼清也收回了盯著李旭胳膊的視線。
吱呀——
看熱鬧的人們都被這鐵門開啟的聲音拉回了視線,一箇中年男人帶著一隊侍女侍從出現在門口,不似侍從們一模一樣的著裝,他穿著一套黑色西裝,長相儒雅,衣襟的左側彆著一條精緻的錶鏈,手上戴著一雙白手套,彰顯著他比侍從更高一級的身份。
中年男人微微頷首,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開始自我介紹:“各位先生小姐久等了,感謝各位前來參加小小姐三日後的生日晚宴,我是玫瑰莊園的管家埃森,奉主人之命引領各位進入玫瑰莊園,各位這邊請。”
侍女與侍從在道路兩側相對站立,微微低頭做著迎接賓客的禮儀臉上卻並沒有任何可以算得上是友好的表情,他們面無表情,甚至目光空洞,像一個又一個冰冷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