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 看見商榷站在車邊沒有動,即使面無表情, 也讓人能看出他心情非常糟糕。
“阿榷。”
商榷抬起頭,隔著幾步的距離和白嶼清對視, 一秒, 兩秒,他率先移開視線,關上車門朝著他走過去。
白嶼清牽住他的手,沒多說什麼, 只是對餘十安道:“找個地方給我們說話。”
餘十安秒懂, 比了一個ok的手勢,道:“哥哥跟我來吧。”
時間有限,他們也不能再專門進入隱藏空間談話, 只能邊找線索邊在餘十安的掩護下談。
劉竹歆的房間整整齊齊, 沒有任何被翻找的痕跡, 房間的主人好像在離開之前認真仔細的打掃過,連床單上都有來回平撫整理的痕跡。
“哥哥,這兩天一直有人過來,但是他們沒能成功進來,我也沒有仔細找過,怕會弄亂什麼線索,所以就一直保持原樣了。”
白嶼清點頭,道:“找線索吧。”
餘十安過了幾秒道:“可以說了哥哥。”
白嶼清手下動作不停,道:“我剛剛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之前我們說過進入遊戲的是意識體,也就是我們所謂的靈魂,我們真正的身體正在現實中沉睡,那換而言之,是不是可以說我們現在正在一場大型聯機類的夢境中,也可以說是被主系統用同一波段的頻率深度催眠了。”
“它構建了一系列的虛擬場景,依靠刺激神經來達到令玩家產生疼痛的錯覺,而由於場景足夠真實,玩家被催眠的足夠深度,所以感覺才更加真實。”
“也因此,關於生的·欲·望才那樣強烈。”
“現實中大多數的夢境突然崩塌是因為高空墜落,也就是潛意識中在規避自身死亡的結局……”
說到這裡,白嶼清忽然停下動作,抬頭道:“沒有人會想去死,即使在夢境中高空墜落最後遺留的意識也是不想死,所以有沒有人在遊戲失敗的時候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即使到最後也還懷抱著生的希望,或者就是認為,哪怕是在祈禱這就是一場噩夢,醒來以後就什麼都沒事了。”
“如果夢境的崩塌需要死亡的前奏,那現實有沒有像是在夢中高空墜落一樣,已經醒過來的人呢?”
餘十安道:“可是陸卓說現實中還沒有人能夠提供有效的資訊。”
“除非……”商榷看向白嶼清,道:“醒來的人將遊戲中的一切歸之為一場噩夢,且認為所有昏迷的人,最終都會從噩夢中醒來。”
餘十安道:“可是據我所知,人類社會傳播資訊的方式有很多種途徑,而且極其迅速,如果每天腦死亡的人太多,那些醒來的人又怎麼會認為那就是一場不會死的噩夢呢?”
白嶼清搖了搖頭,“可能是他們醒來的節點就已經是有很多家屬放棄治療的節點了,總之,可能性有太多種,但是跟我們目前沒有關係,如果……”
他的聲音微微發沉,“不管是譚謹言還是雲梨,都會把訊息傳遞出去。”
咔嚓——
白嶼清轉頭看商榷,他手中拿著的一個木頭盒子,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
“十安,去找陸卓吧,找個時間把我們剛剛說的話給他說一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