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靜與和諧。
白嶼清微微皺眉,道:“阿榷,你在壓抑什麼?”
商榷眯了眯眼睛,盯著他,然後唇邊慢慢勾起一抹充滿惡意的弧度,輕聲道:“我在壓抑作惡的慾望,你難道不知道嗎,清清。”
白嶼清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與其說是作惡的慾望,不如說……”
彈·簧·刀冷芒微閃,極快地在那白皙的手臂上狠絕一劃,淡青色的脈絡像是被紅色攔腰截斷,呈現出一種殘缺的美感。
商榷的瞳孔微微一縮,瞬間握住了白嶼清的手腕,阻止了他繼續的動作,可是喉結卻忍不住上下滾動。
白嶼清勾了勾唇,晃了晃手中的彈·簧·刀,對準那潔白手臂的,是刀背。
商榷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臟在耳畔怦怦跳動的聲音,一瞬間,生氣,興奮,後怕,緊張,還有鬆了一口氣,種種複雜的情緒纏繞在一起,像是在他的心臟上纏繞了一圈軟刺荊棘。
白嶼清最終做結論道:“可是你捨不得。”
商榷驀地轉頭看他,眼底發紅,手指更加用力的收緊,啞聲道:“是啊,我捨不得看你流血了,我知道那有多漂亮,可是我不想再看了。”
“自從你出現開始,我所有的樂趣就只剩下了一種。”商榷的手逐漸用力,彈·簧·刀被脫力的手掌鬆開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白嶼清,為什麼要問呢?”
隱藏著的陰暗最忌諱被拉到太陽下暴曬,如果不能完全消滅,只會迎來愈演愈烈的反撲。
不管這些日子兩人之間的關係有多麼親暱寵溺,商榷依然是那個商榷,白嶼清也依然是那個白嶼清,誰都沒有變,只不過多了隱忍剋制與蓄意縱容。
商榷覺得自己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性·癮·者,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白嶼清的氣息,卻又在剋制著自己,怕他受傷,怕他疼,根據那已經愈漸模糊的記憶,努力學習扮演著在愛情中儘量正常體貼的角色。
所以將暴戾壓制,僅以唇瓣與牙齒做刑。
但是這些終究是不夠的,不夠填滿那貪婪的深淵。
“清清,”商榷眼底猩紅一片,又放輕柔了聲音喊道:“寶貝。”
像是從關在地獄深處牢獄中的惡魔口中發出的蠱惑,又像是終於抑制不住陰暗與嗜血的惡鬼露出獠牙。
商榷掐住了白嶼清脆弱的脖頸,滾燙的舌尖舔上他的耳垂廝磨,“你不該問我的。”
場景瞬間轉換,天旋地轉之間白嶼清的手腕被纏上暗金色的鎖鏈,如同商榷的髮色,在昏暗中竟成了最絢爛的色彩。
白嶼清平靜地轉頭看了看手腕,那鎖鏈像是有生命一般逐漸纏繞在他身上,將他固定在這空曠的昏暗中央唯一的床上。
咔噠——
不遠處亮起冷紫色的火焰,淡淡的菸草味飄過來,視線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影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橘紅色的光點兒在指尖輪廓中明明暗暗。
“阿榷。”
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產生迴響,又落得一個無人應答的下場。
白嶼清閉上眼睛,捕捉著屬於商榷的淡淡呼吸聲。
暗金色的鎖鏈忽然窸窸窣窣地開始活動,順著白嶼清袖口的縫隙鑽進袖子裡,冰涼的鎖鏈好像染不上任何人體的溫度,與溫熱的肌膚相貼,瞬間激起一層細小的顫慄。
白嶼清微微蹙眉,感覺那鎖鏈停在最燙的位置不動了,恍然間明白過來是商榷在為他那並不算傷痕的傷痕冷敷降溫。
他忽然就有點兒想笑,可是一想到商榷被暗算著的事情,那雙剛帶了一分笑意的眸子就被重新侵染濃重的冷意。
邪神的呢喃,這種道具光聽名字就知道它本身就是精神汙染之類的道具,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