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技能其實雞肋的很呢,嘖。”
白嶼清道:“你在通風管道里看到了什麼?”
說起這個,齊宣的神情變得一言難盡,“透明的粘液,紅色的珠子,還有……半個由紅色珠子組成的人橫在通風管道內,感謝上帝,我沒有密集恐懼症那種東西。”
“人?”譚謹言試圖去想象他說的畫面,又搖搖頭,道:“你是在哪裡看見的?或者說是在哪間宿舍上邊看見的?”
齊宣搖搖頭,道:“那東西把路堵死了,根本過不去,而且正好在一個通風口上方,據我觀察,那些紅珠子好像可以活動,如果那些紅珠子掉到人身上的話,應該是可以達成無聲無息的寄生的。”
白嶼清想起那張空蕩蕩的只剩骨架的人皮,道:“原來在天亮前或者某一段時間之中來不及回到軀殼內就會死。”
齊宣皺皺眉,“你說什麼?”
白嶼清道:“還記得那具屍體嗎?皮內乾淨的只剩下骨頭,什麼東西能在短時間內造成這樣的效果,就算是寄生出來那麼大的組織也要造成一些傷口,可是它卻完好無損,如果是分解成珠子從嘴裡出來,再組合成形,就不需要傷口了。”
譚謹言道:“它先是趁著夜晚從人體裡出來,然後爬上通風管道搞事情,分解一個或者兩個珠子進行寄生,最後再回到原本的身體內,可是我們發現的這個,它沒來得及回來,所以才遺留在通風管道內,身體分解著繼續寄生,可是,既然身體能夠分解再成型,又怎麼會死呢?”
白嶼清道:“一個東西分解成碎片,這些碎片形成的新生命需要重新進化,就算不進化也不會有幾十甚至幾百承載著它原本的樣子,新生命早就不是曾經的了,逐漸分解進行寄生的當然算是死了,它的同類大概知道,所以才會聲東擊西,讓王奇的視線遠離培養皿,好讓它們將碎片從通風口投入我們以為的異生物新生命中。”
“王奇?”齊宣拍了拍腦袋,“發生了這麼多事把他給忘了,他怎麼了?”
譚謹言主動解釋道:“凌越知道它食用蔬菜之後提議去食堂拿一些菜防身,我們在去食堂的時候遇見了大概是成年形態的一隻生物,錢進發動了攻擊,齊宣正好進來擋住了他的攻擊,後來它們就從通風管道跑了。”
白嶼清垂了垂眸子,現在倒是不用防身了,“王奇在觀察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開門之後什麼都沒有,再轉頭,那段觸角就開始生長了,只不過體內多了一顆淡綠色的球,現在看來,應該是它本身的東西將寄生的珠子包裹了起來,像是本能汲取生命力一樣。”
齊宣道:“等等,生命力?它怎麼會以為那顆珠子是來幫它的?如果按照進化食物的覺悟來說,它們應該是天敵才對。”
白嶼清抬眸道:“如果它們種族本身就不會割裂新生呢?”
譚謹言呆了一下,然後道:“這麼說,我們之前認為它身體被割下的那部分會重新生長成新生命體的猜想,是錯的?”
商榷道:“擁有這種強橫生命力的,是另一個。”
譚謹言有些乾澀道:“所以……”
白嶼清道:“是怪物的寄生給了它們生命力。”
齊宣道:“難怪,探險隊將生物組織帶回飛船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它們生長,原來那個時候它們根本沒有活性。”
譚謹言道:“那這樣說,飛船上所存在的所有異生物,豈不是都是敵人?”
白嶼清搖了搖頭,“我們要當心的依然是寄生體,因為從土壤中生長出來的生物,是唯一全新並且沒有被汙染寄生的生命。”
齊宣似是察覺到什麼,道:“那些被汙染的……”
商榷道:“死了。”
譚謹言倒吸一口涼氣,猜測是一回事,聽到之後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