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齊宣皺眉道:“那些怪物也太兇殘了些,有了依仗,難怪白天都敢暴露自己了。”
白嶼清垂了垂眸子,感覺放在腿上的手被人握住,又側頭看了商榷一眼。
就讓他們認為是怪物動的手吧,就算得知實情,也只不過又是一頓馬後炮似的唏噓,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在這樣被提前寫下軌跡,刻意製造的世界中,他真是討厭極了這種充滿無力感,又自我犧牲臨終託孤的戲碼。
讓人在逆境中艱難求生,拋棄人性,又製造這些劇情企圖拉扯人性,或者,側面提醒人類在這樣的世界中,每個人都被安裝了無力改變的枷鎖,就像它們被天敵的生命力喚醒,卻只是為了承載怪物幼體而生。
真是虛假又噁心。
商榷捏了捏他的手,然後往他手中塞了一個較為光滑的物體。
白嶼清低頭看了看,是一個非常醜陋的,看不出來是什麼的空心模型。
商榷將手指一根一根塞進他的指縫,然後將那個模型擠壓在兩人手掌之間。
“這個世界……”
白嶼清感覺到手中傳來擠壓力,他睫毛清輕顫了顫,然後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商榷的手。
商榷勾起唇角,道:“也太殘忍了些。”
嘭——模型化為一灘碎片。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有用話的譚謹言和齊宣:……就這?
白嶼清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手心中細微的刺痛好像也變成了心情不錯的符號。
他們總會出去的,去看山川大海,去創造屬於他們平靜又沸騰的專屬記憶。
“你們原來在這裡啊。”
周星和吳莉從門口走了過來,絲毫不見外的扯了兩個凳子坐下,然後一起看向了譚謹言。
譚謹言被他們堪稱熱切的目光看的有點兒發毛,道:“怎麼了嗎?”
周星道:“你能幫我們開兩張請假條嗎?”
吳莉緊接著:“就是怎麼嚴重怎麼來的那種,半身不遂都行。”
譚謹言:……“為什麼?”
周星道:“艦長通知,總控室所有人午飯後正常上崗,我們有很不好的預感,但是受傷名單已經被交上去了,我們根本沒有理由不去。”
譚謹言點點頭,“所以你們想借病躲過去?”
吳莉道:“艦長有問題,如果他已經不是人了,這時候下這種命令,我們怕是凶多吉少,所以能躲則躲,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拼了。”
齊宣道:“只要他還有艦長這個身份在,你們拼就是去送死,而且,這時候要請假條,一旦交上去,恐怕你們離被針對也不遠了。”
周星臉色很不好看,沉聲道:“我知道,但是現在馬上就到午飯時間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想別的辦法了。”
譚謹言沉默了一下,站起身道:“走吧,我去給你們開,但是你們最好不要親自交給他。”
吳莉點點頭,“我們知道的,傻子才往上湊。”
幾人說著就要走,白嶼清出聲道:“等等。”
譚謹言轉過頭,“是有其他辦法嗎?”
白嶼清抬頭道:“也許有一個不用開請假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