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我們的命根子,林業局的人說了上面會補貼一半給大家度過難關,但現在過了幾年這筆錢都沒動靜,去找了林業局,壓根兒就沒人認。程青天,各位官老爺,你們可一定得做主啊。”
“哪個村,哪個鎮,哪個縣的。”
“我們是祁東孟唐鎮三塘村人。”那人道。
“郭先生,你是祁東縣管事的,你給人家一個說法吧。”
程遠志道。
“這是個預算,並沒有確切的檔案,再者我是近兩年調來的,也不是很清楚,回去了我查查。”
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禿頭中年人,扶了扶鏡框道。
“別查了。”
“你們那套把戲一查就沒底了,別查了,就按一半補貼,少不了你們一塊肉。”
“聽好了,這事我會死盯著,七天內,補償款不到位,我唯你是問。”
程遠志拍桌道。
姓郭的趕緊點頭道:“是,程先生放心,我回去就辦。”
“多謝程青天,多謝郭先生……”
那人激動的手足無措,就差跪下磕頭了。
“老鄉,回去吧,讓鄉親們安心。”
“告訴大家,侯爺、大秦幫都惦記著鄉親們呢。”
程遠志站起身,抬手相送。
這事辦的利索、漂亮,門口的百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大呼痛快。
“下一位。”
“大家別急,一個個來,今兒誰也落不了。”
小胡道。
這次上來的是那個頭戴孝布的孝子和一個年輕的女娃,兩人一上來就哭開了。
“老鄉,有話說話,這是怎麼了?”
程遠志問。
孝子說開了,原來他們村有個惡霸叫詹小兵,在村裡搞六合彩、開賭場,把村裡搞的烏煙瘴氣,前些天這個詹小兵調戲了他妹子,他老爹氣憤不過,就責罵了詹小兵幾句。
誰料當天晚上詹小兵帶著十幾個人闖進了他家,大鬧了一場,並當場打死了他老爹。
兄妹倆在鎮裡、縣裡都高了狀,哪料到這詹小兵來頭很大,沒人敢管,還放火一把火燒掉了兩人的家。
兩人這才拖著老爹的屍體,找到這來告狀。
程遠志一聽頓時氣炸了肺,一拍桌子大叫道:“青天白日,還有這等畜生?”
待問明白了地址,正是廖東翔管轄區,便道:“老廖,你說說這事該怎麼辦?”
廖東翔看了一旁陪聽的丁大發,猶豫了一下道:“程先生,這事我回到地方,立即調查,你放心,有關之事,有關之人一旦落實了,一定嚴懲。”
程遠志一聽就明白了,一般說調查,那就是打太極拳。
這是他跟底下約定俗成的規矩,再一看旁邊的丁大發一臉難堪,知道這個詹小兵一定跟丁大發有關係。
“不行,人命關天,今天你必須給個說法,不管牽扯到誰,絕不放過。”
程遠志原本想隨便打發了,但一看到底下黑壓壓的人,說不定那位正主就在旁聽,當即故作正氣道。
“成,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先抓了這個詹小兵,再一一查他的保護傘。”廖東翔看了丁大發一眼,一臉的愛莫能助。
“咳咳!”丁大發連聲咳嗽,見程遠志故意裝作聽不見,惱火的湊了過來,陰冷道:“你他媽到底搞什麼鬼,真把自己當青天大老爺了是吧?”
“那個詹小兵是我兒子的朋友,是我的乾兒子,老子的搖錢樹,你掂量清楚了,別他媽演戲有癮。”
程遠志頓時就有些為難了。
他正躊躇之際,人群中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青天大老爺,怎麼了,不知道怎麼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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