錆兔回憶起過去,“上次哭成這樣,還是剛來狹霧山的那一會兒。”
獪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義勇……他很喜歡哭嗎?”
也許是因為提到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錆兔立刻變得興奮起來,原本隔著義勇躺在獪嶽旁邊的他突然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迅速鑽進了獪嶽的被窩裡。
“你過來幹什麼?”獪嶽有些嫌棄地試圖推開對方。
“我過來和你聊天啊,如果在那邊說話,萬一不小心把義勇吵醒了怎麼辦?他剛剛才睡著呢。”
“好吧。”想起兩人剛才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富岡義勇入睡,獪嶽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內心確實有點害怕。
畢竟,義勇實在是太難哄了!!
“你不知道,義勇沒來狹霧山之前,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每天都無聊的要死,後來聽說鱗瀧老師收了個新弟子,我本來還挺高興的。”
“後面見到了人才發現他總是陰沉沉的,跟他搭話也不搭理人,還總愛說一些讓人誤會他的話,最開始我是不太喜歡他的。”錆兔繼續說道。
“不過只要你和義勇待久了,你就會發現,他就是個膽小愛哭的人而已。”錆兔拍了拍獪嶽的肩膀。
“等等”獪嶽突然打斷了錆兔的話,“你說他總愛說一些讓人誤會他的話?”
“嗯,不過這兩天你好像都沒和義勇說過話,所以應該不太瞭解。”錆兔點了點頭。
獪嶽無意識的摩挲著沾了淚水的手帕,彷彿想要擦去什麼東西一般。“我還是和他說過話的,雖然不多。”
錆兔疑惑地看著獪嶽,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獪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認真地對錆兔說:“你能幫我解釋一下上次我們談論呼吸法的時候,富岡義勇扯著你的袖子問你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錆兔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但他實在想不起義勇說了什麼特別的話。
“我不記得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啊,你能提醒我一下嗎?”
獪嶽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模仿當時的對話:“錆兔,他怎麼能這樣?”
錆兔突然想了想上一次對話,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伸手撓了撓腦袋,原來他們的悄悄話都被獪嶽聽到了嗎?
錆兔以一種誠懇的態度回應道:“其實義勇就是單純的想問問為什麼你可以學習這麼多呼吸法。”
然而,獪嶽的腦海中卻不斷迴盪著對方當時所說的話:“錆兔,他怎麼可以這樣?”
那表情那語氣,明顯是對於他學了多種呼吸法,對他表示不滿吧。
獪嶽又想到了他們在山上時義勇對他說的話,彷彿找到了確鑿的證據一般,再次向錆兔發問:“那上一次我在山上把他從陷阱裡救出來的時候,他為為什麼會對我說‘別多管閒事’?”
面對獪嶽的質疑,錆兔連忙解釋道:“啊…你說這個啊,大概只是單純的問你為什麼要幫他,很感謝你而已。”
哈?!這句話是感謝的意思?他不管怎麼聽都是對方在嫌棄他多管閒事呀。
獪嶽一臉茫然地看著錆兔,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
他難以置信地問:“你確定你沒搞錯?”
錆兔堅定地點頭,眼神充滿了肯定,說道:“絕對沒錯,我當初也是這麼被氣過來的。”
“義勇他一直挺自卑的,最開始來狹霧山的時候,天天都嚷嚷著要是自己死了就好了之類的話。”錆兔回憶起過去,感慨萬分。
獪嶽滿臉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富岡義勇想死?”他實在想不通一個看起來並不想死的人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聽鱗瀧老師說是因為富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