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真是可惜了。”
房裡,有聲音說著玩笑話。
玉冥公子道:“她為家國大業,我幫她,是順應時事,可你……怎麼還能悠閒的坐在這兒喝茶?我的好徒兒。”
玉冥公子面前是一把華麗的古琴,榻的另一側,一個男子玩世不恭的半躺著。
“我的目標是孟閬,花城如何我並不關心。”他拿起了一顆梅子,塞入嘴裡。
“當初三城之亂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玉冥好意提醒他。
“當初是當初。”他站起身,揹著手在屋裡走動著,“當初我急於證明自己的實力。”
“新鮮勁過了,我對自己的能力也有了瞭解,沒必要再去爭奪。”
“何況,我也不是真的放手。”
這位就是如今的平陽公子貴以諾。
貴以諾在屋內一步一步走著,像在丈量尺寸那般走的仔細。
玉冥公子的心卻有些亂了,他停下了心中醞釀許久的新曲子,悶悶不樂的道:“我這屋子小,你的大駕我的寒舍承載不了,不如你去城主府轉轉,那兒廂房多,不差一間半間的。”
貴以諾伸出的手一頓,他抽了一本感興趣的《當世風雲錄.預演篇》拿在手心,回他道:“城主府裡鬼魅橫行,我不信你會沒察覺。”
他低頭認真瀏覽起了齊國壟斷的特製書頁,一心二用的說:“我只是奇怪,你既然察覺到了,消滅不是輕而易舉之事?磨磨蹭蹭的,不像你。”
貴以諾是玉冥公子極為讚賞的徒弟,他天資聰穎,一點就通,且過目不忘,更何況他能忍辱負重,意志堅定,這些優異的特質,連他有時都甘拜下風。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理,真的太準確了。
既然他如此聰慧透徹,玉冥公子就不玉他繞彎子了,門扉緊閉,檀香菸嫋記憶在腦海中復甦,那是他剛來前的記憶。
那些曾經的熟人不消多說,自然能明白其中之道,而貴以諾不一樣,他沒經歷過,所以說出的話就靠他自己領悟了。
“給你講個故事,你看看能不能聽懂。”
“從前,在一座滿是煙嫋籠罩的異域,有一座城堡,名叫皇城,皇城有高高的城牆,聳入雲端,不被窺探。”
“那個聳入雲端之牆,被稱為皇城之界。”
“皇城之界內的生活是怎樣的,生長了何物,生處皇城之界外的生物便有了好奇。”
“他們對皇城之界心嚮往之,久而久之,第一批勇士誕生了。”
“‘勇士們’不斷攀附上皇城之界,試圖能爬到頂峰,一窺皇城之貌。”
“可惜城牆太高太堅固,不斷有勇士支撐不了,掉落而亡。”
“那些掉落而亡的‘勇士’仍舊不甘,不甘的怨氣越積越多,最終在幾十萬年後形成了一股黑暗之氣。”
“黑暗之氣被一個黑暗者掌控,他試圖利用他們向皇城進發。”
“皇城之界無比牢固,幾乎堅不可摧,可水滴也能石穿,十萬年、二十萬年、三十萬年……”
“黑暗之氣不斷增長,實力也在不斷加強,終於有一日,皇城之界有了裂縫。”
“有第一道裂縫的城牆很快就有了第二道、第三道。”
“‘勇士們’越發興奮,因為他們久久期盼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
玉冥公子講到這戛然而止,他問道:“聽過故事的人都奇怪,為什麼他們一定要進到皇城之界裡去,併成為了執念。”
“這是黑暗之氣的由來,自打它誕生之日起,便無可消滅,因為皇城之界內之人同樣被皇城之界這堵高牆困住,出不去。”
“本是互不干擾的二者,最後有了交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