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二人漸行漸遠的打情罵俏聲,掌天殿內的氛圍也是為之一輕。
“呵呵——!神女與張將軍倒是也不失為一對妙人!”
荀文若的臉上掛著一抹欣慰的笑容,聽著二人的聲音消失在殿外,轉頭便又看向面具人道:“殿下,您這身體還未恢復嗎?”
卻看面具人眼神凝重,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主身還在修養恢復當中,此次所受之傷在於神魂,並沒那麼容易痊癒。”
說著,面具人看向此刻有些虛幻的雙手道:“那人的秘法著實古怪,我也是另闢蹊徑這才凝聚出這具分身。”
“古怪?”荀文若面露疑色地看著面具人,蓋因他也只是知道眼前這位天門門主近日受傷,但是尚不清楚因何受傷,受了何傷。
“業力,那人的秘法上帶著無盡的業力,就是這些業力糾纏,才使得我遲遲不能修復神魂。”
面具人似乎對荀文若有著極大的信任,直接將自己的大雲光明寺一事以及與裴昭明的戰鬥說與他聽。
“真龍一事關乎我天門大計,到底還是我託大輕敵!”面具人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遺憾之色,言語之中多了些自責。
“門主不必介懷,真龍一事我另有他法,以後我們從長計議。”
“如今首要便是您這一身傷勢!”,荀文若面色凝重,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天門門主見此情景也沒有出言打擾,而是靜靜地看著他。
半晌過後,荀文若這才舒緩眉頭,帶著一絲堅定道:“業力難除,為今之計只有一物或許可解燃眉之急。”
“何物?”
“功德!”
……
遠在揚州臨安城中的裴昭明自然是不知道有人同他一樣,打上功德的主意。
只不過就算知道也是無妨,畢竟按他自己所想那般,離褪去這一身業力枷鎖只差這最後幾步。
至於功德這種先前“朝思暮想”,如今“嗤之以鼻”的東西,對即將重獲新生的裴昭明而言多少有些雞肋。
此刻的他正一臉愁容地看著面前顯得有些侷促的張雪,神情幽怨道:“不走行不行!”
張雪聞言俏臉登時浮上一抹羞紅,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掌櫃,並非我執意要走,主要是家中實有要事。”
裴昭明聽後面容愈發苦澀:“啊!是有什麼要事?家裡逼婚了?”
“逼婚?誰要逼婚?啊?老裴你敢對我妹逼婚?”
就在裴昭明與張雪面紅耳燥的交談之下,通寶齋的屋外傳來人牙張的一陣叫嚷聲。
他一進門便看到自家的妹妹扯著衣角,一臉嬌羞。
轉眼看到裴昭明一臉苦澀,神情糾結,一副便秘的模樣。
“牙子,你可得幫我說說你妹,這個節骨眼要回長安。”
裴昭明一見到人牙張猶如見到救星一般,霎時間便站了起來。
他快步走到人牙張的身旁,熟稔地將手跨在他的肩膀,湊過腦袋,一副狼狽為奸的模樣。
“哎!哎!哎!別這會牙子牙子的叫,喊我也沒用,我家這小祖宗我求著她還來不及!”
人牙張說完不懷好意地拍了拍裴昭明道:“怎麼,這會開始憐香惜玉,早幹嘛去了!”
豈料裴昭明聽後將其拽到一旁,低聲道:“今夜我便要找鑄子開啟那枚神火令,如此我才能讓許仙幫我推算剩餘部分的下落!”
說完他一臉鬱悶地看著人牙張道:“你說,要是算出來那地離臨安近還好說,要是遠一點,走上十天半月的,我通寶齋不得關門?”
說著,他一臉恨然地瞅了一眼屋外,憤然道:“你瞅瞅,你瞅瞅,我就去了一趟西域,對面就新開了那麼多店鋪。”